的就是在党项围城时，用骑兵突袭地斤泽，彻底切断党项粮。兴庆府的粮一断，仅靠横山运粮，且看没藏讹庞能支持到几时。

    此时已是二月旬，大地微微泛起青，江河里的冰慢慢开始消。风从北方来，开始带上了天的气息，刮在脸上不再像刀割一样。

    杜中宵与韩琦并骑，沿着黄河一路向西，向天德军而去。

    此时黄河贺兰山后，在顺化渡附近一分为二，为南北两支，牟那山前再合二为一。天德军就在后来合的地方附近，牟那山。背靠大山，俯视山前草原。

    这一带是秦汉时屯垦的中心，人稠密，到遍布良田。此时早已没有往日景象，大片草原，初时节草木枯黄，透着荒凉。百里难见人烟，只有偶尔现的野和狼群，早已成了一片蛮荒之地。

    到了呼延谷，看看天不早，杜中宵一行歇息。在此过一夜，明日就可到天德军。

    呼延谷是黄河支，谷唐时有军寨，此时早已不存。宋军占领天德军后，在此修了一座驿站，供来往官员歇息。呼延谷河平坦，是穿越山的重要通，向来是战略要地。这个地方在后世因为发现了矿藏，通了铁路，繁荣起来，称作包。

    洗漱过，杜中宵走房间，见韩琦站在院里，北望群山。

    两人拱手，韩琦指着山上模糊的影：“那里就是赵城，赵武灵王所修。再向北，山里面的是秦城。先秦之时，这里俱为汉地，修城以御胡蛮，不想今日却如此荒凉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是啊，我们这些不肖孙，到了这地方，总觉得愧对祖先。华夏崛起于中原，如天之有日月，光耀四方。不想一千多年，却越活越回去了。城以南，千里尽腥膻之地，不闻芝兰之芳，祖宗地有灵，不知该作何想。这里是汉时九原故地，却不见稼穑，人烟辐辏之，现在荒无人烟。”

    韩琦了，看着北边群山，一时不语。

    牟山以西的山山脉，此时称黑山，党项的黑山监军司因此得名。天德军在黑山南，黑山监军司则位于黑山中的洼地，易守难攻。党项人在山间草地放牧，山前草地只有夏季，才会有牧民到来。

    沉默了好一会，韩琦转过，对杜中宵：“经略，看这一带山势险峻，这一仗不容易打啊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黑山监军司建于城之间，北有汉城，南有秦城，作为屏障，攻有些麻烦。好在这里有大直达，借助火炮，还不太难。真正难的地方，是城中能驻多少兵？其治兵，多分散于各，并不集中。其城本是扼狼山隘，据险而守，不需太多兵。我军多火枪火炮，利于大军决战，黑山兵分散各，此事最难。”

    韩琦：“依经略之意，此战该怎么打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其实没有太多办法，最可取的就是围打援。”

    “围打援？经略，此战法可不常用，一个不好，就被敌外夹击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如此打是有些行险，不过没有更好的办法了。”杜中宵叹了气。“好在我军的火炮足够多，骑兵也大在这里。有火炮，就可以封死黑山监军司驻地兀刺海城，有骑兵，就可以快速机动，将来援的党项兵逐次各个击破。要成，必须三军用命，指挥灵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