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归来，莫非兀刺海战事结束了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那里结束最好。步兵迅速南，可以抢占顺化渡，布置防线。前面我们是攻，先占顺化渡，就成了守。从唐龙镇，一直到这里，各没有有效休整，守要容易一些。”

    韩琦：“经略多虑了。我看这几次战事，大军伤亡不多，不足两千人。如此大的胜仗，仅损失这些人，前所未有！现在各军气势正盛，何惧党项兵前来！”

    杜中宵摇了摇：“相公，营田厢军与他军不同，战力不能只看人数，还要看兵。几个月的战事连续不断，人是伤亡不多，军却损耗厉害。特别是炮和运输的大车，损耗两成多，持续不了多少日。”

    韩琦吃一惊：“损耗如此厉害？我见军中有专门修军的，多些人手，赶修一修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哪里是那么好修的？能修的已经尽量修了，如果把修好的也算损耗，军中已经没几件完好的兵了。特别是火炮和大车，哪件没有坏过？现在修不好的，要么用时，要么要等后方运来修补的件。而且修的人，不是什么人都能，那是以前练来的。”

    韩琦听了，有些乎意外：“只见火枪火炮厉害，却如此不经用么？这倒是没有想到。”

    “经用，怎么不经用呢？相公想啊，这样的几场大战，就是用刀枪也不知坏多少，坏的不会比枪炮少。无非刀枪修起来容易，磨一磨就好，脆换掉也不费多少力气。枪炮不同，每一件都珍贵，许多时候坏了，前线本就不可能修好。营田厢军基不足，打到现在才力尽，已是气运加。”

    一般的军，刀枪弓弩之类，几万人打败数倍敌人，坏的比枪炮更多，无非是好修好换。枪炮和车就不一样了，一旦坏了，修理起来复杂得多。特别是炮和大车，前线本无法修理，只能装装拆拆凑合着用。打到现在，营田厢军兵损耗不少。特别是火炮，炮问题的，炮膛无法清理净的，炮车和瞄准机构坏了的，已接近三成。再加上运输大车损耗，打到顺化渡，已是极限。

    当然敌人不知，只见到宋军自到唐龙镇，一路有胜无败，几次都胜得夸张。不是如此，如果黑山监军司死磕，白监军司和贺兰山守军全力应战，杜中宵打顺化渡也很辛苦。

    以轻微代价打黑山监军司，全力迎战两路援军，是乎杜中宵意料之外的事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，一个士卒前来禀报，十三郎带着黑山监军司刺史庄浪埋保求见。

    杜中宵听了喜：“庄浪埋保到了，兀刺海想必已经献城，真是天助！相公，我们去见见！”

    庄浪埋保随着士卒了官厅，见里面坐着两位官员。上位坐着的一位四五十岁年纪，两络黑髯，位坐着的二三十岁，面白无须，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。

    犹豫一会，拱手：“黑山监军司刺史庄浪埋保，来见杜经略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起：“在杜中宵，河曲路经略使。这位是河东路经略使韩相公，刺史前来见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