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一报，预定路线和实际行军的关系。

    这个系的心，是整支军队专业化。士兵专业化，军官同样专业化。不但有各技术军官，有指挥军官，还有专业理行政的军官，与现在的宋朝军制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看王德兴在原来的白监军司军营了一个小旗，韩琦问：“那里就是杜经略定的赵滋所的阵地？是借用党项军营么？——应该不是。”

    王德兴：“明日一战是此次战事的关键，杜经略特意报了方略来。用党项旧军营，是那个地方最合适。党项人选驻营地，不是随便选的，那里是回娄博贝的路，而且旁边有个湖泊源。战时，湖泊可以遮护侧翼，相当于平白多了兵力。扎营布阵，尽量利用地利，这是军中册上有的。”

    韩琦了：“你说的有理。军中那些册，我看得不细。”

    韩琦真正接这支军队的时间不，认识到重要不同的时间更短，等到明白营田厢军印的那些小册格外重要，只有一两个月时间。这么时间，他再聪明，也难以完全掌握整个系，更不要说细节。

    王德兴把所有的小旗到地图上，整个战局就一目了然。

    杜中宵驻顺化渡，除了赵滋所，还有自己本的近两千兵，算是亲兵。石全彬在对岸，带五百人看党项战俘，搬运军中资。窦舜卿离顺化渡两三里，警戒党项右厢军城。杨文广则在顺化渡西北约十里。除了与顺化渡兵互相策应，还与狼山骑兵一起封住了北上的路。

    杜中宵的布置很清晰，各一起，全力围歼白监军司兵，而占据娄博贝。

    看着地图，韩琦：“杨文广和赵滋其实各均不足万，面对党项六万大军，分兵围歼，杜经略的指挥战事真是大开大合。若是我指挥战事，不敢如此。”

    王德兴：“相公，我们算过的。防守时，党项全是正兵，我们以一当三没有问题。如果建制在营以上，置齐全，则以一当五。攻的时候，置齐全可以一当三，只是步兵以一当二还有把握。此次党项正兵只有两万余人，加上武将军的骑兵，还不如我们多。”

    韩琦：“这个数目，你们是怎么算来的？”

    王德兴：“打了几仗，估计来的。虽然不准确，大致可作参考，不会相差太远。”

    的计算当然不是靠估计，主观估计来的数据杜中宵哪里敢用于实战。而是从两军装备、人员训练、士气等等，用一个基本数据比较来的。这个数据从开始时的不准确，一次一次修正，慢慢开始接近实际，作为指挥布兵的依据。

    这个过程很复杂，可不是哪位将领说，自己跟党项人打的仗多，一宋兵当党项几兵那样。而是军中本就有数据，有专业人员，不断修正的。杜中宵记得计算战力有方程式，可惜自己不清楚，就用这最笨但最实用的办法。

    韩琦还理解不了这些，觉得虽然有依据，杜中宵如此布兵还是过于冒险了。连番大胜，占据了绝对优势，现在没必要行险。杜中宵如此布置，无非是要白监军司的地盘，韩琦觉得不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