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惯例，让那些辅兵小首领，替我们看守战俘，省许多力气。党项人都没多少不满，我们何必费心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如果依龙图所说，有两个难。前的，是战俘容易事。军队的战力来自哪里？首先是组织。让正兵小首领，就跟以前的党项军中一样，稍有不测，所有战俘就能够组织起来。省得了我们看的钱，省不掉防着他们作的钱。第二个难，是我们总不能把战俘关一辈。几年工，洗清了罪孽，懂得守朝廷规矩，终究还要放归为民。一直都是正兵着，那时难放去让他们成为一个一个新的落吗？连现有的蕃落都要拆散，怎么可能在军中造新的蕃落来。”

    包拯缓缓了：“经略说得有理，是我考虑不周了。”

    此番大胜，杜中宵的地位与一个多月前完全不同了。那个时候，虽然杜中宵是经略使，包拯是转运使，两人没有明确的上级之分。此次大胜，是有宋以来对北方游牧政权前所未有的，意义格外重大。虽然朝廷还没有旨意，包拯却自觉地把自己放到杜中宵属的位置。

    战俘与平民不同，战场上抓到的，就是敌人，是敌国的爪牙帮凶。不受到惩罚，这些游牧落就受不到朝廷的威严。一有机会，啸聚而起，到抢掠，反正最后也不会因此被朝廷严惩。地都是杀人放火受招安，更何况这里。

    以前的宋军，多游手无赖，军刺字。一方面是朝廷收买游手横，朝廷鹰犬爪牙。另一方面当作犯人看待，认为军人不穿着军装，天生就是犯罪。营田厢军不是如此，自己选良家从军，当然对战俘是不一样的态度。

    至于战俘中的汉人，这个时候说自己是汉人，已经晚了。里面当然有被迫冤枉的，但也有不少就是帮凶。怎么可能给他们优待。被冤枉的，只能战俘的时候证明自己。

    建节

    不几日，新城驻成。战俘大由杨文广带走，筑丰州新城，及修由东胜州到丰州的路。

    正在杜中宵和包拯忙碌地安排军队和战俘布置的时候，朝旨到来。杜中宵以文改武，为崇信军节度使、河曲路经略安抚使兼河曲路都署。河曲路不再归河东路节制，单独为一路。改丰州为沙州，以新夺取的黄河南北双之间置丰州，顺化渡一带为河州，东胜州则改为胜州。各州的地理及分界，由杜中宵详定之后报朝廷，地想办法移民实边。

    这样的改动，主要是参考汉朝设置的郡县和唐时的州县，尽量去除契丹的州县设置。唐时的丰州本就在黄河南北之间，后来不契丹的丰州，还是宋朝自己设置的丰州都是来源于此。宋朝南边的丰州已被党项攻破后废弃，移来唐时旧置。东胜州是唐时的胜州，被契丹攻破后东移，一起改回原名。这两州标志着重复唐时在这里的故土，有特别的义。

    此次大胜，京城百官兴奋异常，文官们称为可比汉唐之风，首先就表现在地名上。以后人增多设置属县，汉唐的名字会一个一个被翻来，重新标在地图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