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军改？

    崇政殿里，赵祯赐座，赏茶汤，对几位重臣：“自河曲路大胜，崇政殿演武，官员纷纷上章，要朝廷如河曲路之军一般，改练禁军。就连三衙将领，也许多人上章，甚至有自告奋勇去河曲路效力。此事已势在必行，今日召诸位来，便是议一议此事。”

    庞籍捧笏：“陛，河曲路经略使杜中宵前几日上章，建言军制，不知如何说的？”

    赵祯：“杜太保上书万言，所言庞杂，我尚未通览，是以留中不发。诸位可畅所言，过几日杜太保奏章发去，百官看了，再议定即可。”

    庞籍：“微臣明白了。韩太尉亲历河曲路战事，非他人可比，此事可由枢密院主持，百官协助。”

    见庞籍一推净，赵祯对韩琦：“枢密认为该如何？”

    韩琦看得来赵祯的意思是不让政事堂手，向赵祯捧笏：“微臣以为，杜经略在随州演练营田厢军数年，所作所为，最为重要。河曲路战功是果，在随州练军是因，不能够倒果为因。朝廷以杜经略为崇信军节度使，也是看重他在随州的作为。陛当指定文武大臣，共商此事。首先，就要理杜经略在随州所为，每件事的用意，依此改练禁军就有了眉目。岭南已平，臣请杨畋回京参与此事。”

    崇信军是随州的军额，封杜中宵为崇信军节度使，确实是一荣耀。不过这样最重要的原因，是新占的地方不合适，胜州和丰州都无军额。杜中宵家乡许州地位太重要，一上来封忠武军节度过。

    庞籍边的梁适听了：“若如此，不如让杜经略自己来说。”

    韩琦：“参政此言差已。随州时杜经略自己也不知该如何练军，一步一步试。当日的事有的是对的，有的是错的，一边一边修改。改过了的，有的是因为发现了更好的办法，有的就是错。事过多年，杜经略怎么能全记住这些？所谓旁观者清，此事正该用别的官员。”

    狄青为枢密使，宰执中最重要的支持者就是梁适。庞籍独相，次相虚位，梁适想了许久。本来他的打算，若讷为枢密使位在自己之上，设次相也该是若讷上位。狄青作为武将，不可能宰相。赶走了若讷，若设次相，当然该是自己。没想到河曲路大胜，狄青代替了王贻永，韩琦替若讷，自己落了个空，对韩琦满腹怨言。

    参政刘沆和枢密副使王尧臣端坐，看梁适窘相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庞籍问了一句杜中宵的奏章为什么不发来，然后一句知了，表明了宰相态度。一问一答的意思很明白，赵祯不想杜中宵参与，连他的意见都不想现在让群臣知。庞籍的意思，杜中宵不参与，那就随便了，政事堂不发表意见，推给枢密院。韩琦领会到了意思，明说杜中宵参与不合适，不然他自己何必回京。只有梁适一心想着宰相，不在正事上用心。就是耍小心思，他又如何是韩琦的对手。

    见赵祯看向自己，狄青捧笏：“臣以为，禁军与河曲路军队本不同。改练禁军，要先让禁军将领明白河曲路军队是如何作战的。可以京城中指挥使以上将领，编练成军，由河曲路选兵为教，学会如他们那般作战。臣自请军，与众将一起学习！将领学会，回去教练本官兵，如此最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