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“那编营田厢军的怎么办？五年之后也除役么？”

    李复圭：“一样要除役的。他们也算当过兵了，不过不是战兵而已。现在兵员征召而来，除非实在顽劣不堪，总不能退回去。营田厢军劳累，钱粮比正兵差得多，不上战场也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军制大改后，新征来的兵员要求良家，不再刺字，从军时有军俸，除役回乡时发齐。除役之后免一切差役，如果当差服役，则依雇役发钱。地方的壮丁乡勇维持治安，优先选用这些人。

    新军制的待遇虽然优厚，人们的思维习惯却不容易改变。征兵顺利的，依然是沿边三路，京东京西两路就差得多。这不是短时间能改变的，只能慢慢来。

    来的队伍到了城门，突然齐步变成了正步，扛枪于肩，一时气势大振。

    田京吃了一惊，问边的李复圭：“经判，这是什么缘故？”

    李复圭：“节帅认为先前行军的样虽然整齐，却失了气势，练了这步伐来。把枪从背在肩改为扛在肩上，是敬礼之意。表示准备好了，可依命令上阵作战。”

    田京了，也不知是不是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，反正李复圭自己不明白。这样阵形，除这时候有些气势之外，实在看不有什么作用，军中却要苦练好久。

    杜中宵其实也说不清楚，后世军中的那些阵列、步伐有其传承，有的是必然，有的是偶然。哪些是必然，哪些是偶然，杜中宵怎么可能分得清？让军中练正步，就是为了检阅时显气势，以免全是齐步太过于单调。分列式简单一些，就是火枪兵的军阵。从行军阵列到作战阵列或检阅阵列，各变换。连分列都走不好的军队，行军和作战更加指望不上。

    随州练兵是自己摸索，经过了实战的检验，修改之后要成为规范了，当然与以前不同。军队的实力第一是战绩，在实战中的表现，还有就是检阅时的表现。实战中如何前线将领知，皇帝和朝廷大臣怎么知？所以大胜之后，会在崇政殿演武，其实就是一变相的检阅。

    检阅是客观需求，并不是表面文章。以前的禁军也有检阅，真宗时大阅禁军，二三十万大军从城外城，再从城中城，就是一次大规模的阅兵。冷兵改为火了，检阅的容当然也就不同了。后世的阅兵杜中宵只有个表面印象，到底应该怎么行说不清楚，只能慢慢摸索。

    今天帅府、转运使司、常平司、州衙等一应衙门搬来新城，杜中宵便搞了一次阅兵。简陋是简陋了些，算是开个，让新来的官员和百姓开开界。

    包拯觉得过来的军队的脚步，震得城楼都在颤抖，对边的杜中宵：“节帅，随州来的老兵果然不同。这气势，另哪里能够见到？仅此兵威，就足以震慑屑小！”

    杜中宵了，没有说话。很多事他想不清楚，一切从简，不然比现在动静还大。比如经过城楼时，应该向上面的官员敬礼。怎么敬礼？军礼应该是什么样？杜中宵说不清楚。宋军的敬礼，最常见的就是叉手，这是军礼。叉手代表空手，是级见上级的礼节。同级相见，则为横杖唱诺。横杖表示没有敌意，兵杖在手表示地位均等。上级对级，则是答、起。答不答，怎么答，起不起，表示不同级别。

    冷兵换成火了，军礼怎么改？杜中宵可说不清楚。把后世的军礼拿过来，既不合适，可能还会被人笑话。后世的军礼大多来自欧洲，与中国文化不同，传统不同，形式自然也会不同。军礼的改革应该由太常礼院负责，那里的官员大多学识渊博，熟知古今典故。此事还没有行，杜中宵便就略去。

    除了军礼，还有喊号。到了城楼面，就这么突然一变阵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