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向西

    包拯对陈旭：“提举新到河曲路，不知这里的事。这些党项人以前在军中，不要说辅兵，就连正兵，日常也是以大麦、青麻为，粟米少见。那些辅兵，许多人一辈，都没有吃过粟米。他们在沙州一带修路，我们给的是黄米饭，还有酱菜，人人吃饱。对于党项战俘来说，是以前想不到的好日。”

    如果没有铁路，宋朝就是占了河曲路，能支撑两三万军队的粮草已是了不起。有了铁路，不但可以支撑十几万大军，还能养着数万战俘，几万营田厢军和百姓，让他们吃饱穿。

    杜中宵希望有一曲，真正表现纵疆场，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。在这曲中，有自己，有与自己共同战斗的人，填壮志豪，喜怒哀乐。

    修铁路用的铁轨、枕木和铁钉等资，都可以用火车运到，无非是其他地方暂时先不修路而已。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先修好路再说。西域的事，暂不要手。哪怕有西域使节到黑城找你，拉拉可以，其他的一概不准。就是两地贸易，也必须要朝廷允许才可以。昌是契丹臣属，于阗则已经被喀喇汗国所灭，在西域一切都要谨慎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再是不容易，这路也要修起来。修到了黑城，有了这条铁路，胡人从此不可能翻过山。修路再难，还能够比建城更难？千年来城都建了几，我们修一条路算什么。到了秋天，胜州到河州的铁路修好，一切都可以沿路西运，其实并没有多难。”

    帅衙官厅，杜中宵吩咐赵滋落座，对他：“黑城远在河州千里之外，地接昌国，不似河曲路其他地方可比。你军到那里，资转运不便，一切困难，要早打算。”

    赵滋叉手：“节帅放心，我带两千兵到黑城驻扎，再用两千人沿路运输粮草、火药枪弹，应该能够支撑。只是如此安排，河州兵不多，只怕党项人不安分。”

    中原粮不缺，更不要说还有江南的米麦供应。以前边疆缺粮，是运输成本太，损耗太大。供应西北前线，以前连车都没有，多靠人背。一石运到前线，成本就要数石，甚至十几石，再加上运输损耗和损失，成本昂。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不需为此事担忧，只要粮充足，便无大事。纵然有一些桀骜不驯之辈，看的人痛杀手就是了。铁路通到这里，几万人的粮，终究是小事。”

    陈旭愣了一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

    包拯：“经略意思，暂不与昌贸易？可只要铁路一到黑城，番商必然会从昌国来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暂不开榷场，不与西域国与国之间的贸易。凡是与中原贸易的胡商，必须到胜州来投书状。得经略司允许，才可以专门区域，规矩贸易。”

    “提举，党项战俘怎么会生事。他们每日里修路，虽然劳累了些，也并不比以前累多少。我们让他们吃饱喝足，多少人激不尽，生怕放他们回去呢。可以允诺他们，只要到黑城的路修好，便可以在河曲路安置。只要安分守己，数年之后放为良民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笑：“不必理会党项人，现在他们哪里有不安分的胆！怎么也要过上两年，他们学着铸些炮来，才敢打我们的主意。既然党项已献黑城，各州要建的牢城军便就先停了。党项战俘修完到沙州的铁路后，全移到河州，一路向西修铁路，修到黑城去！”

给后人，更想留给后人一自己的东西，让他们知，自己本来是这个样的。既不白盔白甲，也不手掂枪，更不是羽扇纶巾。

    听说要把铁路修到黑城，赵滋：“若是铁路通到那里，大军一日夜间就可以自河州到达，自然固若金汤。节帅，铁路修到了黑城，西域也不是难事。”

    六月底，党项割黑城，向宋朝称臣议和。朝廷改唐龙镇为宁边县，河清军、金肃军改县，屈野河上游新筑平定县，俱隶胜州之。在平定县和河州开榷场，与党项贸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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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滋带属一移驻黑城，娄博贝改为河州属盐监。

    今天看了那场戏，听了那些曲，杜中宵突然无比地切，希望有真正的艺术形式，得上自己的这一场大战。不只是为了歌颂胜利，也为纪念，纪念这一段金戈铁的岁月。

    陈旭：“用党项战俘修路，他们一旦生事，周边没有大军，只怕镇压不及。”

    有了铁路之后，数千里外的粮可以畅通无阻运来，容易多了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杜中宵对陈旭：“胜州城里，贸易之地除了商场，还有一地方，名为免税区。之所以这么叫，是外货到了胜州，可以先到那里，不收税赋。胡商之间也可以互相贸易，只要货

    一边的包拯：“经略，河州到黑城一千余里，而且路上荒无人烟，这路可不容易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