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间酒楼，说是认识节帅。吏人不知究竟，前来报我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放手中册，：“不错，这个王普与我有数面之缘。——不过，以他，怎么会替别人打听这些事？番商是胜州的大事，不可虎，你唤王普来，我与他说话。”

    陈希亮称诺，转去了。要为多时，带了王普来。

    向杜中宵拱手唱诺，王普：“不知节帅唤小的来有何吩咐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你与西域来的番商金三只是邻居，因何替他到衙门询问事？”

    王普有些不好意思，：“金三日常都是与另一个番商任泽在一起，他在唐龙镇时，曾经被我雇在家里，相互熟识。这些人与衙门不熟，是以托我。我替他们事，赚些钱财而已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听了，看着王普，笑：“那这一次，你赚了多少钱？”

    王普：“不瞒相公，他们到我店里饮酒，听说您是店里的第一个客人，立时换了嘴脸。托了相公的威名，给了我十两银。这可不是小钱，我店里要辛苦许多日才能赚到呢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那祝你好运气了。他们托你，到底要问什么？说给我听一听。”

    王普想了想，：“那两个人最想问清楚的，第一是钱引。这钱引到底是不是跟现钱一样，河曲路都可以用，想买什么买什么。他们生意的，最担心有中意的货，钱引买不到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生意人这样想正常。你可以告诉他们，河曲路之，有不收钱引卖货的，都可以报官。钱引和钱一样用，商场里面想买什么就买什么，那是常平司开的，最喜要钱引。”

    王普了：“小的记了。——对了，相公，小的多嘴问一句，是不是我的店里以后也要收钱引了？不收钱引，衙门真会抓人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会抓人！你们开店的不收，百姓不用，钱引印来什么？”

    王普有些无奈地：“这终究是纸印来的东西，小的就怕，以后没有人收，那可如何是好？以前河东路用铁钱，用了铁钱再铸大钱，不知多少人家吃了亏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现在有了储蓄所了，你手里放那么多钱引什么？手中有钱，就存到储蓄所去，多少还有利息。储蓄所随时可以用钱兑换铜钱，怕个什么！”

    杜中宵当然知王普怕什么。储蓄所是官府开的，说不开突然关了，又该如何？有凭据又怎样，就是不难你兑钱，难还能造反？说到底，以前官方的信眷不，百姓不怎么相信。

    只是这话杜中宵知，王普自然也知，只是王普不敢说来，杜中宵不好说来罢了。

    见王普为说话，杜中宵：“他们想知的，还有什么？”

    王普想了想，：“再就是衙门设了个什么免税区，在里面番商易，不收税算。他们想知除了西域来的商人，还有没有其他地方的番商？若是都是西域来的，大家贩卖的货都相差不多，便没什么意思。如果有其他商人，那便不同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当然有其他地方的商人。近的来说，有党项商人，可以里面易。契丹因为没有议和，将来如何，现在还说不好。你可以跟他们说，胜州这里，就是要尽量天来的商人方便生意，不拘是哪里来的客商。只要遵守规矩，便就一切好说，给他们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