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认还得起，就可以贷钱，更何况有抵押呢。员外在胜州，以后必然是大商，储蓄所还要你们帮衬呢。”

    金三详细问了规矩，兴得直搓手，对杜中宵：“多谢节帅指。若得张字纸，那就更好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何必字纸。本州陈签判，与你一起过去，把此事办来。这事得好了，以后你们生意缺钱周转，都可以到储蓄所去贷钱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吩咐陈希亮，跟金三一起储蓄所，帮他办贷款。实抵押，考虑到风险，不可能一万贯的货贷一万贯的现钱，要打个折扣。这个折扣由金三补齐，他这样的大员外，随总是带不少金银珠宝。

    看着金三和陈希亮离去，陈旭小声：“节帅适才说，后边砂糖的价格会大减，却让金员外这个时候买糖，不是坑他？不过这些胡商，里只认得钱，坑一也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笑着摇：“提举，我可真没有坑他。他的商队两个月后就到，那时的砂糖价格，未必就会跌去。再者说，生意本来就有风险，屯货就要有亏钱的觉悟。金三是个大商，而且自己租了一间铺，专门供西域来的胡商落脚。他的生意起来，以后必然有许多贷钱的时候，为储蓄所拉个客人。商场的钱提举都知存在储蓄所，有些利息，储蓄所不贷钱去，支付的利息哪里来？‘

    陈旭了。原来杜中宵并不想坑人，只是推荐储蓄所的业务而已。想来也是，两个月的时间太短了，那时的砂糖价格未必会跌，金三未必就会亏钱。

    杜中宵又：“其实以前在唐龙镇，生意比这个狠辣多了。像今天这事，在唐龙镇本就不需要贷钱，那里叫期货。比如金三认准了两个月后涨价，就可以定金预定两个月后的货。价钱是现在的价钱，货则是两个月的货，价钱涨了赚钱，价钱跌了赔钱。

    建唐龙镇的时候，因为地边地，故意在商业行为中增加风险，赚契丹和党项的钱。胜州跟唐龙镇不一样，是河曲路的中心，又是中原的大门，不能那样了。更何况现在整个商路都由河曲路掌控，最重要的是稳定，让商业繁荣起来。

    河曲路既印钱，商场和储蓄所又收钱，赚钱的方法多得是，没必要用那手段。对于朝廷真正的重要的，是运来需要的资，还有金银那通货，把自己的货卖去。

    在商场转了一圈，杜中宵对陈旭：“钱引发去，很快就由商场店铺等地方收回来，转速度太快了。这些日，州衙多雇些人，尽量多发钱去。用得习惯，百姓自然就不会一到手就向外。只要他们肯把多余的钱存储蓄所，钱引就成了。”

    河曲路不能用税赋保证钱引的信用，只好用储蓄所。储蓄所能方便存钱取钱，还有利息，得到了百姓认可，也就不怕钱引会一文不值。

    钱引发行引起的风波只是人心动，官府准备充足，并不会引起。商场有足够的储备保证资充足，锁死了价，本就没有的基础。河曲路比其他地方简单，这里现在军，民间力量微不足。

    由远及近

    钱引的风波很快平息去。虽然百姓仍然有疑虑，有钱就存储蓄所，终能够很快接受，市面上的店铺也正常营业。河曲路大多都是外来人，一切仰赖于官府，相对其他地方比较容易束。

    七月火，一七月，天气迅速凉了来。胜州在北地，夏天炎的天气，来得快也去得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