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胜州百姓就有了饮碗。”

    王普：“以前在火山军我看过，那里的人纺纱织布，你家这个，我家那个，都极用心，而且得又快。以前我们落也织布制毡，万万是不到那样的。这些年，落里没人再织布制毡了，都是把羊卖到火山军。胜州这里的工厂用机这些事，难还会胜过火山军？”

    陶十七听了笑：“火山军那里，如何能跟胜州的工厂比？等到这里的工厂开起来，火山军所有这产业的民加起来，也比不过这里！工力事，怎么能跟机相比！”

    王普给陶十七倒上茶，：“听待诏这么说，以后岂不是会缺羊？产多少羊，工厂里都能够收掉？火山军那里，虽然得好，但远的羊卖到那里，就没什么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陶十七：“那是自然。以后整个河曲路的羊，都未必够胜州这里使用。周边放牧的，也可以卖羊到这里。听经略话里的意思，以后只要铁路通到的地方，多少羊都可以卖到这里来。”

    一个技术比较原始的工厂，实际无法收数千里之的羊产量，特别是河曲路周围有好几个全世界数得着的大草原。但问题是，这里的人太少了，空有草原，却无足够的绵羊。很多地方，都是千里之几千人，大片的土地荒无人烟。

    这里有放牧的优良地理条件，却没有稳定的政治环境，几十年就面临一次大动。晚唐五代中原战不断，周边的游牧民族纷纷迁，参与角逐。中原稳定来之后，在契丹和宋朝的驱逐，又大量地向远迁徙。党项崛起之后，再一次受到驱逐，现了大量千里无人烟的地区。

    庄浪数千帐，就已经是几千里最大的族势力，为地方豪族。如果在中原地，这人只是一个不大的县，在后世只能算一个较大的村。河曲路及周边局势，其实是空有大量资源而没有开发。

    胜州城一地，来的营田厢军和百姓，工商业发展起来，足以把铁路沿线的所有资源光。

    王普听着陶十七介绍将来的羊工厂，就像听人讲神话一般，想象不世上竟然还有这事。

    到了最后，对陶十七：“我租了这铺，在这里开一家肆，以为从此有了赚钱的生意。可听待诏一说，以后羊工厂那里有多少收多少，价钱还好，是另一条生钱的路。回家放羊，收了羊卖给工厂，说不定比这里肆赚的钱还多。”

    陶十七：“若是一般的肆，只怕是如此。你这里不同，铺面在最闹的地方，每天来往的行人人山人海，赚的钱可就不说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王普连连：“待诏说的极是。不瞒你说，我这么大，家里祖上传来是族首领，以前见过的钱，还没有这几天赚的多。唉，以前只知辛辛苦放牧羊，一日三餐裹腹，便是求不来的日。直到数年之前，知了还能够到宋境卖，是生财的门路。第一次卖回来，只有几十贯纯利钱，我揣在自己上，晚上睡觉都是睁着睛。一路上既怕人偷抢，又一直在盘算着为族里买什么东西，那觉，又是担惊受怕，又是喜悦无限，一辈也忘不了。想那个时候得了钱，买什么呢？就只敢想买些粮，买些盐，喝两酒，再好的东西想也不敢想了。与现在比起来，真真是两个世界！”

    陶十七大笑：“员外也是自小苦过的人，现在虽然发达了，还是知节俭，非他人可比。”

    其实王普怎么说也是首领，他过日都是如此，其他一般族里百姓是如何就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看看天不早，陶十七站起：“我该回去了。以后得闲，再来找员外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