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过来的李复圭：“帅司平时用饭，都是如此？”

    李复圭：“回翰，当然不是。我们多在堂用餐，用饭后饮茶代替会餐，不然太过拘束。”

    王拱辰听了，好奇地：“你们自己知用餐时拘束不好，今天怎么还这样。好好一餐饭，被你在那里讲了一通，我都不敢举杯筷了。”

    李复圭：“诸位都是朝中大臣，枢密和枢副，翰林学士，军大将，非寻常可比。为示郑重，经略吩咐今日一切依条例，胆敢犯了，必受重惩！”

    王拱辰听了，脑袋一甩：“嗨，就是不让我们好好吃饭饮酒吗！”

    李复圭：“翰误会，经略绝无此意。经略自登第以来，都是在外为官，不知京城规矩，为怕冷落诸位，才命一切依条例。翰知，一说依条例，那就一切军法从事，哪个敢来！”

    王拱辰了，对边的孙沔：“我听说这话里的意思，还是不让我们好好吃饭。”

    看看凉菜上齐，狄青举杯：“自京城到河曲路，数千里之遥，难免辛苦。谢杜经略备了酒筵为我等接风，极是其盛。且饮一杯，谢过经略！”

    众人一起举起酒杯，谢过了杜中宵，各自一饮而尽。酒过三巡，气氛才有些放松来。

    王凯对杜中宵：“经略，今夜怎么不见诸位方面大将？没有他们，这席面难免冷清了些。”

    这是自己当年在火山军时认识的熟人，杜中宵板着的脸略微放松来，：“宁朔军都指挥使杨文广驻沙州，最近契丹调动兵，为防意外不敢擅离。定远军都指挥使赵滋带兵驻黑城，那里新得自党项，而且距这里太远，就不来胜州了。张岊带士卒回军营，总要安顿好了，才能够来陪诸位饮酒。”

    孙沔：“经略副使张昇和经判田京，不知为何也不在胜州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张昇和田京在丰州，营建丰州城，要过些日才能回来。胡天八月即飞雪，现在已近中秋，过不了多少日就该雪了。他们要赶着把城建好，让大军有居住的地方，才能回胜州来。”

    孙沔在西北的时候，与张昇是同僚，田京曾是他属，本来想着见见这两个熟人，不想却是不巧。

    狄青对杜中宵：“经略，此次我们奉朝命来到河曲路，主要是看一看这里的军校是什么样。此次京中演武，张都指挥使带军大获全胜，圣上对京城的军校极是不满。我们看了，若有必要，会派那里军校的人，到这里来，学一学河曲路军校的法，听从经略教导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不敢，想了想，又：“河曲路的士卒与京城禁军比试平手，兵员并无大的差别。演练的时候输了，看来京城里各级军官的学习，还没有开始。——对于演练，其实我不在乎胜负，以前在随州的时候就是如此，关键是参加的人从中学到什么。不过此次京城演武，京城的禁军败得过于夸张，我想谦虚一都不知说什么好。两军作战，胜负兵家常事，败象已，实在无法取胜，当顺利撤全军，以图后来才是。竟然被张岊分割包围，这是全军覆没！此战指挥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