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前时节

    直到太升，一个公吏端了一碗汤来：“节帅，时候不早，用些羹汤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摇了摇：“这你可说错了，我不是心不好，只是在衙门里不知要什么罢了。”

    离了堂，杜中宵到了安抚厅，在案几边坐了好一会，随手看些公文。这个年代的工作习惯，跟后世不同，上班越早越好。一般天不亮就已工作，过了午时，没有特殊事，各衙门就班了。

    看着小青离去的背影，杜中宵一时有些神，也说不心如何。这几年自己一直在外为官，除了在亳州的日，韩月娘跟自己在一起的时间不多。小青虽然时时在她的边，却没注意过是什么样。现在突然两人住到一起，竟然觉得许多地方都不习惯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杜中宵摇，喝了一大杯酒。

    王普听了笑：“原来是节帅的家人来看节帅，那不是好事？这等天气，寒风凛冽，正应该在家里陪人喝酒，聊些以前闲暇时的事，怎么还来到我这里喝酒？”

    衙门里人来人往，甚是闹。杜中宵坐在案几前，有一搭没一搭，随手看公文。看是看过了，只是上面写了什么，却没脑里。小青一来，杜中宵觉得好多事都被打了。

”

    王普：“左右无事，节帅不如说来听听，小的就当些见识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想了想，：“你路上应该累了，先回到住，安安稳稳休息几天，养过来了再说。这几天不需要什么事，只好好歇着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想来想去，杜中宵叹了气，决定不再去想他们，随他们去吧。偌大帅府，什么事都有自己的规矩，不过来几个而已，怎么就照顾不好。早早吃完羹汤，让吏人们收拾去，杜中宵重回案前。

    王普应诺，转离去，不大一会摆了跟火锅到桌上，又让上了几个凉菜。

    倒了酒，饮过三巡，王普：“看节帅的样，像是心不好，来我这里饮闷酒？”

    小青笑了笑，把手中的香皂放，中：“有什么事，官人吩咐我就好。”

    在阁里坐定，杜中宵对王普：“今日有没有好？若是没有，羊也可以。煮的锅来一个，再来几个素菜，一起放在这里，我用些酒。”

    梳洗罢了，杜中宵坐在杌上，想着这些事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小青来之前，只想着这是韩月娘边的人，来了之后，可以问问她，韩月娘这些日过得怎么样。等到她来了，没想到本没有办法开。世间的事想得再好，真到来，却发现本不是那么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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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了房门，杜中宵到了堂，要了一份早餐，草草吃过。作为一路主帅，杜中宵可以有自己的小堂，只是他一向随意，一直在堂里解决饮。因为此事，这里的堂办得一直红火。

    没有思绪，杜中宵也看不案上的公文，随手翻了一会，便就不再翻。想了一会，站起来，招呼了几个随的随从，了帅府。既然帅府待得不自在，那便门走走，看一看胜州城里的风景。王普那饭铺，里面位很多，可以过去饮两杯。

    杜中宵一直把王普当作普通百姓，也不介意，对他：“自去年河曲路，不知不觉就一年。前些日倒不觉得，这两个月，天气冷了，事又不多，不由想起家人来了。唉，哪里想到家人一来，诸多事想起，却发现无法问家中况，跟想的完全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你说的不错，

    杜中宵一回过神来，让他在一边的桌上放好，自己一会便就过去用。这是帅府的福利，上午一次午一次，提供羹汤，算是饭。今日送来的是煮好的汤，极中郁，汤里又多，看着就格外诱人。杜中宵坐在桌前，用勺翻着羹汤，想起住在后面的小青几个人，一时竟不知该派人过去看看他们吃了早饭没有，还是不去他们。

    王普听了小声：“节帅，店里自然是有。只是一个人，要用多少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先来一盘吧，再上一壶酒来。对了，店主人若是没事，坐来喝一杯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