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中宵带着随从，走在人群里，听着人群的叫卖，边行人的话语，就好似回到从前，自己在随州组织营田的时候。现在想来，那时候的日真的轻松。百姓努力生产，衙门主要练兵，哪有这许多烦心事？

    自从到河曲路，杜中宵就觉得这里的本地人不多。特别是年初一场大，许多番逃亡，剩的人集中几。大量的营田人到来，觉上本地人基本见不到了。没想到一这里，听见各叫卖声，大多不是利的汉语，带着本地人的音，杜中宵才知自己错了。平时少见本地人，是因为没钱赚，有钱赚的时候，各人就全聚到这里来了。现在商场里面，除了中原来的货，本地货应有尽有。

    冲突

    正行走间，突然前面传来喝骂声。杜中宵带了随从，走上前去观看。只见是一个卖铺，两个大汉站在铺前，如凶神恶煞一般，瞪着前面的一个农民，农民手里还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孩。

    杜中宵问边的中年人：“这位大哥，前面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那人：“这乡人来这里买，音互不清楚，说的跟听的就不是一件事。切了来，却不是此人要的。加上那孩一直要羊上的小里脊，说来说去，把卖的惹烦了，踢了这农民一脚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了，看那农民用手捂着小腹，面有些难看。孩被吓得傻了，拉着农民的手，慌地看着四周的人群，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。

    卖的大汉双手报拳，对众人：“各位看见，是这厮在这里胡混，又要这个，又要那个，割了来却说不是。我们兄弟一天卖这么多，若是人人如此，那还了得？”

    有的人称是，有的人暗暗摇，更多的人则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杜中宵听此人音，有山里蛮人痕迹，听起来并不清楚。这也正常，宋军之后，大是山间蛮人被迁了来，到各城池周围地势好的地方，立了村。这些人语言不通，一年时间，能够说成这样，已经是难得。不过这两人的音有些特别，很难听懂。

    见没有人为那个农民说话，两个大汉非常满意，扯开嗓，继续叫卖。

    那个被打的农民，捂着小腹待了一会，实在忍不住，对卖的：“主人家，我钱了，——”

    那大汉随手拿起旁边荷叶包着的一块，到农民的手里，不耐烦地：“走，快走！”

    农民摇：“这不是我的啊！我要的是——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，卖的大汉脸立即变了：“再敢罗嗦，我一顿拳脚打掉你半条命！”

    这农民的脾气倔得很，就是不要递过来的，只是说自己要的不是这个。这里人声鼎沸，有人在这里僵着，经过的人便就绕路走开，气得两个卖的大汉牙直。农民要的已经卖掉，就是想给他现在也是没有。那个小孩拉着农民的手，不时看一卖的人，有些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