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中宵：“如此说，也有理。好，我们几人，一样不醉不归！”

    说完，又看了一会放烟，便与几人一起，到了后衙。此时晚上天气寒冷，院中围了帷幕，分成一桌一桌，各自饮酒吃。杜中宵等人，则被安排在了屋中。

    到主位落座，不大一会，纷纷到齐。除了杜中宵、富弼和张昇三人，还有李复圭和田京两位经略判官，以及安北军的都指挥使张岊。其他的人，都在外面落座了。

    倒上酒，杜中宵：“去年此时，初来胜州，一切都简单。一年的时间，再看四周，去年的旧人一个也没有了。他们去京城的去京城，在外值守的在外值守，纷纷升。只有我一个人，还在这里，与你们用些酒饭。等到年，不知又有何人升。且饮一杯，祝诸位早早升官！”

    众人一起叫好，一起饮了酒。

    富弼、张昇两人劝了酒，便就打住，一边喝酒，一边说些闲话。现在军中的形，地方上的各事务，旁边契丹的战事，倒也其乐。杜中宵看着众人，一边喝酒，一边听他们讲着各故事，说着附近的生活。这生活，才是杜中宵曾经熟悉，也是他喜的。

    剑指西域

    已是二月，天气和起来，黄河的冰也开始化了。

    黄河在兰州北上，一路直到山之，到了胜州又折而南，形成一个大“几”字形。在西边兴灵两州，上游的冰先化，河奔涌，容易形成凌汛。胜州这里刚好相反，没有那些事。

    杜中宵离了武都军城，回到胜州，刚刚官衙，便就被富弼拦住。看了递过来的公文，杜中宵对富弼：“伊州城主要亲京城？那里到京城不万里之遥，这一路，可是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富弼：“铁路已经修到了离居延县不足七百里的地方，伊州城主来，可以在那里坐上火车。有火车可坐，这一路上并不辛苦，而且费时不多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摇了摇：“副使，此事不是多少时间，路上辛苦不辛苦的事。万里之遥，伊州城主愿意舍弃基业，亲自带人京，这说明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富弼了：“节帅说的不错，伊州城主的意思，只怕是愿意并中原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这是大事。自从顺化渡一战后，党项让居延县，如果伊州再不战而降，那就不战而得数千里之地。胜州这里，可不到那么远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胜州是在河曲路的最东边，与火山军相邻，是北方中原的门。赵滋占居延，离胜州三千余里远，实际就不到了。如果再向西一千余里，伊州，那就完全独立。

    想了想，杜中宵：“此事先禀报朝廷。我们如何置，还是要几位官员一起商量。”

    富弼应诺，带了公文自回衙门。杜中宵想了想，急急回住换了衣服，到前面的官衙里来。

    张昇、李复圭和田京三人与富弼一起，都正在研读公文，见到杜中宵来，一起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