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说的对，那几座小城应先攻取。只是这一带的路，俱是东西相向，去哪里还要经过昌。须等赵滋大军到了之后，我们随在其后，前去南山。”

    张岊有些不甘心，自己五万大军，受制于赵滋。不过想了想，此次最重要的就是昌城，赵滋是攻那里的主力，还是同意了。只要把昌的大军隔绝在盆地外，昌就是一座死城。

    张昇：“其实自全军整训，人员大改之后，节帅对现在的河曲路大军有些信心不足。此时昌不过万人，我们八万大军，全枪炮，应该轻松攻才是。节帅不宣而战，心积虑，造成这样一个局面，怕的就是昌大军集中，与我们作战。想当初，节帅带三万人河曲路时，是何等的锐气。先败耶律重元，再灭耶律宗真，三战夺党项之地数千里，没有丝毫犹豫。与契丹、党项相比，昌又算得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张岊叹了气：“说起来，节帅可能觉得，我这些人，没有赵滋、杨文广那些将军能打仗吧。”

    张昇摇：“与你无关，还是中层将领的事。以前的营田厢军中，能者上，不行的就除了厢军的役，安心别的事。现在补来的将领，多是本有禁军官职，能者上容易，不能者那可就难了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真正担心的，是现在大军的中级将领，不能适应战争形势。全军刚刚整编完成，以前行之有效的措施，还需要实战检验。打完昌，这支军队也该成熟了。

    使节

    邹鸣随在兵士后，看宋军阵形看起来疏散，却联绵不绝，极是厚实。三排一阵，每一阵又互相在一起，成为一个绵延数里的大阵。他不是将领，搞不清宋军为何如此布置，只觉得到是人，都是布好的阵形，有些心悸。边的都埋则仔细记着宋军样，如果谈判失败，打起来时有些用。

    穿过军阵，到了将近中间的位置，便就看到几座小帐篷聚在一起，帐篷前坐了位将军。

    见到士卒领了使节来，秦有朋站起来，：“军阵之中，不好迎，两位莫怪。”

    邹鸣忙不敢，上前行礼：“不知将军姓大名？在宋中是什职务？”

    秦有朋：“在秦有朋，本是京城禁军，前年调到河曲路，现在个旅都指挥使。此次奉定远军都指挥使之命，为此次之帅。两位有什么话，可以对我说。”

    邹鸣拱手：“在邹鸣，在昌城里任都监。这位是都埋将军，是回鹘将领。”

    秦有朋：“两位前来辛苦，且过来。军阵艰苦，只能坐在帐外，莫怪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命士卒又拿了两把椅过来，放在地上，与邹鸣和都埋两人分宾主落座。又吩咐上茶，在桌上泡了，请邹鸣和都埋饮用。

    用了茶，邹鸣拱手：“将军，北汗王一向恭谨，与大宋上国没有冲突。此次不知为何派了大军前来？昌小国，向来不重杀伐，不知因何如何？”

    秦有朋：“我是个当兵的，只听上命而行。节帅恢复汉唐故土，是以派我前来，监视昌的举动。你们不攻，我自然也不会开枪杀伐，大家相安无事就是。”

    邹鸣听了疑惑，你带了数千大军到昌城外，还说相安无事，那什么来了？数千大军在此，吃喝怎么办？难，后面还有大军？如果不是，这些宋军怎么这么老实呢？

    饮了杯茶，邹鸣：“将军，昌这里现在是回鹘人主，凡事都是他们说了算。看，我此次前来使，只是因为我本是汉人，熟悉汉语。真正的正使，其实是这位都埋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