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作！”

    张岊叉手称是。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智明讲法之后，我们再在这里住上日，就该回返河曲路了。我想来想去，目前如此安排。赵滋所，沿着河州到伊州的铁路驻扎。西域的其他地方，就归张岊所了。一共五万人，天山以南有三万人，以北有两万人，我估计也尽皆够了。除此之外，朝廷还会派筑路厢军来，这么多军队驻在这里，应该不会事。现在西域的局势，天山以北没有大势力，只有一些小族，天山南对着黑汗国。听人说，上次黑汗兵败之后，他们国两个汗王了，就差兵戎相见了。短时间，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。趁这个机会，几年把铁路修到疏勒，以后的事就容易了。”

    张岊叉手：“皆听从节帅吩咐。黑汗被击败之后，国男丁损失不少，一时只怕难以弥补。”

    富弼：“不错，黑汗国人不多，一战损失七八万人，需要好时间补上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昌国本是回鹘的地盘，他治理地方，除了昌和北外，都是靠着原来势力，只要税就可以。我们占了之后，对地方并没有大的影响，是以平定。黑汗与昌不同，不过除了疏勒外各城人不多，只要铁路修通，迁移人开发荒地而已。一些土著，可以迁移到于阗国来。最麻烦的其实是于阗国，不过刚才富副使说的对，这里是于阗国，自然该是于阗王去，军队只是帮他而已。”

    张岊：“节帅，如果于阗王置一有不当，这里可真容易事的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无妨，了事，你依于阗王的请求即可。当然，自己心中有数，不能让于阗王为所为。真是有人作，替他平定就是了。北边的疏勒，可以迁人来于阗，从地重新移民过去。只要你的军队封住了疏勒，西域天山以南就没有大事。”

    张岊叉手称是。他到于阗已有几个月了，亲见了这里佛教重兴的过程，知其中风险。不过这是朝廷大战略，他只有执行。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自赵滋伊州，不知不觉间，已经近一年时间了。一年平定西域，对朝廷来说，自然该是了不起的功绩。不过我们打仗的人知，昌和黑汗不是大国，一百余年间两个菜互啄，突然遇到朝廷大军来，自然土瓦狗一般，迅速败退了，其实并没有打过大仗。西域难的不是占领，而是占领之后的治理。治理的关键，还是在于阗国。话说得明白了，这里就是西域土著人之国，凡有不习惯朝廷治理的土著，都可以搬到这里来。在其他的地方，自然该依朝廷律法行事。”

    富弼：“节帅说的是，其余的地方，以后会派州官县官过来，依朝廷律法。昌国本就有行唐律，只是时间久了，难免有些不一样。其作的地方，就依节帅所说，有不习惯的土著，让他们搬到于阗国来就是了。于阗国治理最难，不过那是于阗王的事，驻军多予以协助就是，其作不宜涉过多。”

    张昇：“若是如此，倒也没有什么。于阗朝廷又不收他的税赋，又不用养自己军队，税赋应该不艰难。只要手中有钱，一切都可平定。惟一的问题，是于阗王没有施政经验，对于阗国也不熟悉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这没有办法，只能够给时间了。哪里能够得一地，便就想治理百年的法来。”

    西域以前的治理，其实非常松散，各城都是大自治，军事等主要事务，才由昌和黑汗理。既然有自治的传统，其实相对好办，朝廷初期的事可以少一些。

    时移世易

    杜中宵送别了智明和尉迟三郎，站在城主府前，看着于阗城。今天，他才知什么是佛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