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项拱手：“这位告状者，从状纸上看已经来了京城两个月，各都已经告遍了，没有人理他。之所以告到御史台来，想必是听闻相公新任中丞，来试一试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这且不他，我只问你对案如何看？台院是不是要收他的状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到案后坐，拿了状纸观看。这是一件来自叶县的案，递状的人说，自己家本是叶县土著人氏，在城外不远有一百多亩地。因为地中有一条小河，向南澧中，而被豪抢夺。因为父亲持不肯卖地，因为今年厚，中了他们圈，被他们虚打借条，害死父亲。一家老小，因为此事，几乎家破人亡。现在只剩孤一人，来到京城里告状。奈何登闻鼓院和登闻检院都不收状纸，只能告到御史台。

    了朝，杜中宵伸了个懒腰，看着东华门外鱼贯而的官员，一时有些恍惚。自己官十四年，到今天才位列朝班，而且一朝就是御史中丞，实在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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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杜中宵，这才说到了重。现在有火车，不是兵力还是资都可以快速运达。纵然是狄青攻不利又如何？无非是调更多的兵、运更多的资到前线而已。

    杜中宵打量状纸的人，看起来十几岁的年纪，形瘦削。发有些蓬，脸上有灰，看不清是什么面目。只有一双睛，看着自己，有些畏惧，又有些倔。

    一官厅，主簿叶项上前拱手：“中丞，适才上朝时，前面有民人递了状纸。官不敢怠慢，收了他的状纸，便就等在这里，专等中丞朝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人人都是这么想，那倒是要收了。左右此时无事，你去把告状人带到官厅，我亲自问他。我既兼理检使，要收这状，这案，岂能拒之门外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是哪里人氏？要告什么事，再详细说一遍给我听。”

    见叶项还站在一边，杜中宵：“此案，你怎么看？”

    御史中丞自现在的皇帝登基，便就兼理检使，专收民间登闻鼓院和登闻检院不收的疑难案件。这本是一项政治安排，是皇帝当年牵制太后的措施，由于条件苛刻，一年也收不了几次。

    今日朝会没有什么事，只是一些琐碎小事，结束朝会还是早晨时候。城外街上，卖各吃的摊到都是，许多官员和人都在那里买了吃。

    那人上前跪，磕了两个：“小民白先，京西路叶县人，祖上几代都住在县城西边，家里有一百多亩良田。自从周围建了铁监，人增多，我家里便也不再米麦，再是雇了人菜。因家里的地，中间一条河穿过，上地势相差很多，被本县的豪简员外看中，要买了地开什么劳什工厂。这地是我一家衣，阿爹如何肯卖给他？争执许久。今年天雨着实不多，菜地一时不上，阿爹心中焦急。因为叶县这些年繁华，阿爹心一横，便去借了钱，买了一台机。怎知借的钱是简员外家的，被他伙同本县书铺和吏人，把借条换过了，一百贯成了一千余贯。我家里的

    叶项是吏人，在衙史台多年事，职为官。这积年老吏，最是圆，对于京城各衙门的事，比谁都熟。听杜中宵说要，也不多说话，告辞去，去带告状的人官厅。

    杜中宵轻敲着案几上的状纸，心里思量着此事。此案告状者如此执着，从京西路一直告到京城，受到挫折后，还是持不懈，想来必有冤屈。只是案到底是不是如同状纸里所说，也要存疑。

    不大一会，叶项带了一个人来，上前拱手：“中丞，这人了状纸，还等在门外，没有远离。”

    看完，杜中宵把状纸放到案上，一时没有说话。叶县在柏亭监治，那里发生什么事，杜中宵都不会觉得奇怪。不过这件案，知州不，提刑狱不查，登闻鼓院和登闻检院不收状纸，倒不是这些衙门有问题。而是从状纸里就可以看来，所有证据，没有支持告状者的。就连状纸都是如此写，朝廷的衙门凭什么浪费人力力去查案？

    杜中宵已经吃过早饭，带了人一起，绕过皇城，回前面的御史台去。

    叶县那个地方，自从自己在那里建铁监到现在已经七八年，经过了多次发展，正是发财的地方。这样的地方，经济案件必然不少。加上官吏不足，民间必然许多烂事。从状纸来说，地方土豪勾结官吏，死一个小地主，侵吞土地，实在稀松平常。此案难在，事的人手脚净，一应文件齐全，从文书上找不病来。对于官员，这就是疑案，只能够放在一边，不去它。

    御史台案

    叶项一时住，想了好一会才：“卑职官职低微，如何敢说这事？收不收状，不过中丞一言而决。一般来说，不是惊天大案，登闻鼓院和登闻检院不收，我们也不应该收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