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态度。为了稳定，只能向他们妥协，京城军校最后沦落为一个镀金的地方。没有足够的新军官，这些旧军官就不能抛弃，凑合着用。

    想起狄青的三十万大军，杜中宵心中明白，里面的军官，大多就是这样从军校来的。学到多少东西实在难说得很，很多将领可能就学会了放枪放炮，连怎么用都不明白。这样的军队，再加上旧的统兵系，两者合在一起，会是什么样？

    其实越是这样，越应该照改革后的军事制，分路编制，设置各级军官，责任明确。随着战事的行，能者上，不肖者，用战争淘汰掉残存军事制的影响。可作为主帅的狄青，是典型的旧军人，没有这样的魄力，最后就成了那个样。

    姚守信：“以前军中没有炮兵，我那里都是特别招来的人，要好一些。最少，要学炮兵，不能不识字吧。只是读诗书的人，去学那些数学知识，麻烦不少。这几年来，学炮兵的人，最后要有三分之一实在不合适，被淘汰掉去学别的了。”

    窦舜卿：“炮兵当然不一样。我们这些人教的，有从炮兵那里退来的人，都是宝贝。与禁军来的军官比，不知好教多少。现在军校里面，就数步兵最被人瞧不起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也不是如此。步兵学的最多，真正的指挥官，还是要从步兵中选来。”

    窦舜卿笑：“经略说的好轻松！军校里的学员，除了旧的禁军军官，能不能学成还不好说。纵然学成了，也不过个小统兵官，能成指挥官的，十个里都没有一个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前途吗，谁不想要个好前程呢。炮兵俸禄，前程好，招人的要求自然。整训后的禁军，炮兵可是单独编列，官职比其余的一到两级呢。”

    十三郎：“就是。以前禁军之中，地位最的是骑兵。自从有了炮兵，便就不是这样了，什么都是炮兵最好。就连匹，到了之后也是炮兵先挑。”

    姚守信在唐龙镇有大功，本又是技术型军官，虽然不带兵，还是被朝廷优待。他本来只是拉纤厢军的指挥使，自己的心态也比较好，并不怨天尤人。

    十三郎：“其实炮兵还好，终究是以前没有过的兵，不识字的也没法去学。军校所教，也是姚团练说什么就是什么，并没有人闲话。骑兵可是不行，以前禁军多有骑兵军官，我要这样教，他偏说那样才好，平日里不知多少烦恼。”

    窦舜卿：“都是一样，步兵尤其如此。初军校，连教最基本的军姿，都有军官来，说以前不是这样练的，要怎样怎样。教练阵法，我教了三年，几乎就没有能够练得熟的。他们总有许多理由，不说是自己不肯用功，偏偏就说教的方法不对。特别是知了换成新军后，枪相当于以前的刀枪，炮相当于以前的弓弩，更是许多想法，有时让人啼笑皆非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笑：“这有什么稀奇？我们在随州训了数年，开始不也是这样的？”

    窦舜卿连连摇：“经略，可是不一样。在随州时我们是无人教，都不知怎么使用，当然说什么的都有。现在是在学校里，有教官，有教材，还这样讲，如何得了！”

    杜中宵明白，没有新式军队的骨架，编练已有军队比招新兵还麻烦。最后留来这些军官，许多是世代父兄弟从军的，家中自有传承，而且有的被视为传家宝，当然麻烦更多。

    为什么不把旧的军官裁掉，重召新人？因为没办法。宋朝的禁军是终制职业，军以后，只要不是老弱，或者实在不成样，一就是一辈。到了六十岁，拿半俸养老。实际很多军中，为了那一半的俸禄，许多人到了六十岁还在军中。这些人只会当兵，裁掉了他们，数十万人在京城中吃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