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此事，不然只要换枪炮，重新练变好了。新的军制，不像从前，军中一切事务都是统兵官一言而决，而是每个将领官员都有自己的职责。有优秀的指挥官，当然军队的战力更，但只要不是特别差的，军队总能保证基本的战力。”

    刘敞：“也正是因为如此，禁军中的统兵官对新军制甚是不满。听说军校里学的，实在能够学好的人太少，最后成了只要去学了就可以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当然如此，新的军制之，统兵官变成了指挥官，除非战时，不然军中的大多数权力都在各属官。军中事务，指挥官决定的只有大事，当然不满。”

    欧修：“这是人之常。新军制，手的兵将不再任由自己役使，军中钱粮，不再由统兵官一言而决。涉及到钱和权，他们当然不愿意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其实自古军制，本来就是如此。看先秦两汉，军中多少官员，现在又有几个？作战是非常复杂的事，没有常任官员理，当然不行。什么事都是统兵官一言而决，胜负在于将领，能打的仗是有限制的。规模不大，可以凭着将领自己一个人，带兵决战。规模一大，要相互合，往往就要差错。新的军制，最重要的就是相互合，不再靠指挥官个人上前作战。”

    其实宋军到了这个地步，合格的统兵官很少，小规模战斗，能够决上前的也不多。所谓名将，多是在这小规模战斗中培养来的。没有统一的作战计划，各自行其事，统兵官经常因为各样的顾虑不服从命令。军纪稍微一松，往往就会溃败。而军纪过于严了，又会让士卒压力过大。

    欧修：“如此说来，河曲路军制还是恢复古制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不能这样说。一分是恢复古时统兵的办法，再一个结合军中枪炮，行适当的改变和新增。我以前说过，新军制的典型特是专业化，而不再是统兵官说了算。指挥官专于指挥，计置粮草专于后勤，各官员，各司其职，互不涉。再加上官制度，统兵官没那么重要。”

    王珪：“这样有什么好？以前全由统兵官主，朝廷少许多事端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翰，好可是大得多了。秦汉以前，天分封，周天也没有太多事务。最后就是秋争霸，战国吞并，天涂炭数百年。自两汉以来，还是发现，郡县比分封得太多。以前军中全委统兵官，就类似于军队分封，名义上有大军数十万，打起就发现全不作数。”

    欧修听了，想了想：“中丞如此说，倒是让人耳目一新。全委统兵官，确实有些像分封，虽有严刑峻法，其实却并不能住军队。每有大仗，必有不全力作战之将。河曲路军兵改制，原来是这样一个意思。以前所知不多，倒是诸多误会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当然如此。对于朝廷来讲，对是朝政，对外是军政，本朝一向如此分。只是军队只有统兵官，而缺乏官员，一除战事之外的事务，往往就有诸多问题，不得不委政事堂。换句话说，现在军中的官员太少，导致职责不清。本朝每年的钱粮，以前十成中有七成用来养军，也无力变革。军中增设了官员，钱粮哪里来？便就一直因循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