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大军看。再一个，未占领的地方听说此事，必然会誓死抵抗，让战事更难。朝廷本来以王师平天，失了民心，以后治理起来就难了。”

    这是禁军的老病，作战时军纪远说不上好，有时会极为混。立国初期平蜀地，便就因为军纪不好，百姓怨恨，惹了大规模的。全军整训，其中很重要的，就是借助军制改革，严整军纪。现在看起来，狄青所的军纪远远称不上一个好字。

    见贾昌朝和田况不说话，赵祯：“现在事已起，为前线军心稳定计，必须立即平叛。枢密院行文狄青，命他立即派人南平。前线军纪的事，可以别派官员，到那里严查其事。”

    贾昌朝拱手：“臣谨听圣命。崔宣所五万兵，可命其派兵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微微摇了摇，知前线的况，应该跟皇帝的态度有很大关系。禁军的法与习惯，是从建国时就传来的，赵祯不会死心。至于惹起民愤，禁军本就如此，以前这事也没少。

    文彦博：“所谓军不足千人，并不是心腹大患，只要派大军，应该不能平定。现在最要的事，就是前方军纪不严，民心不稳，此是大患。依本朝惯例，这事应该有御史官员参与其中，到前线去严查。惟有严明了军纪，才能防这事以后发生。”

    赵祯了，对杜中宵：“中丞以为，派何人去合适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侍御史吴中复，向有清名，不畏权贵，可以胜任此事。”

    赵祯：“可。命吴中复与侍押班王从善去韦州，查明此事，并约束军纪。枢密院再次行文狄青，命其严命伍，不可扰军纪，荼毒百姓。若有不遵军纪者，可便宜行事！”

    各有怨言

    吴中复四十余岁年纪，宝元元年士，已经为御史多年。为官清正，向不循私，是典型的杜中宵记忆中读到的那古人文臣。他去前线，杜中宵担心的不是他查不什么，而是查太多问题。

    临行前，吴中复到了官厅，向杜中宵辞别。

    吩咐吴中复落座，杜中宵：“此去鸣沙巡查，并不容易。数十万大军在那里，一旦因为巡查而军心动摇，不是御史可以承担。你到了那里后，一切就该小心。”

    吴中复拱手：“中丞是曾在前线领兵的人，于前线势，比我们这些人明白得多。请中丞明示，我到鸣沙之后，该如何？什么事是必须的，什么事应该回避才好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想了想，：“大军作战，军心一定不能。你把握住这一条，遇到的事务，都三思而后行。此次前去，是因为驻军激起了党项反叛，此次事件的缘由一定要查清楚。查清楚了，才知以后应该怎么避免。要我说，最好有个原则。多看、多问、多听，少说为好。”

    吴中复：“在愚钝，还请中丞明言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青岗峡的事，既有可能是偶然，也有可能是必然。换句话说，前线狄太尉所，有可能是大军占领党项之地后。普遍地不遵军令，劫掠钱财，掳掠妇人，甚至是草菅人命。也有可能，只有在青岗峡的那一支军队，因为原因，不遵军令，以致于反党项战俘。不是前线哪况，都牢牢记在心里，保留足够证据，回朝之后再行置，不要在前线掀起风浪。”

    吴中复拱手：“有错当纠！如果前线普遍如此，那还了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