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打到现在，党项都是被动挨打，毫无还手之力。有了铁路，大军可以方便调来，不趁着这个好时机灭党项，韩琦心有不甘。当年自己守西北的时候，军力不济，在镇戎军附近大败，韩琦这些年来一直耿耿于怀。现在有机会一雪前耻，岂能放过。

    刘几：“我们五万大军在静州，围兴庆府或稍有不足，但截断兴灵两州却有余。便就先驻留在此，看看狄太尉能不能短时间攻灵州。灵州一破，我们两合兵，破兴庆府何难！”

    静州到兴庆府五十里，不过一日路程。韩琦大军驻静州，实际就监视住了兴庆府的党项大军，让他们不敢城。如此狄青可以放开手脚，全力攻灵州，不必担心党项军扰。

    韩琦站起，走到门前，看着不远的贺兰群山。过了一会，转过来：“十年前朝廷与党项作战，虽有小胜，大战必败。当朝廷不堪重负，前线将士无战心，不得不与党项议和。哪里能够想到，十几年后，我们就能如无人之地，打得党项不敢城迎战！现在想起以前，恍如在梦中。”

    刘几：“世间事沧桑变，谁能够想得完全。十几年间，党项不是十几年前的党项人，大宋也不是当年的大宋了。太尉带赵滋三万兵，纵横三千里，所向无敌，十几年前谁敢信？”

    韩琦摇了摇：“说起来，赵滋是河曲路旧将，作战自有章法。此一战全是靠他，路上没有任何差。只能说，自杜中宵到随州编练新军，练的着实有章法，留了这样的军队，这样的将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没有再说。实际上依杜中宵在河曲路的战绩，应该是他指挥灭党项的。只是由于朝中的原因，让杜中宵回朝，韩琦和狄青来了而已。

    如果还是十几年前的样，灭党项该是多大的军功？可现在，好似又没那么重要了。现在的宋军跟党项军队差距太大，换个人来，也只是快与慢的问题。

    契丹要害

    天章阁里，杜中宵与曾公亮、王洙、胡宿、范镇等人闲坐，说着最近西北的战事。

    曾公亮：“前两日狄太尉奏报，已经命炮兵上前，与党项城的炮兵对战。想来数日之，就可以破掉党项城墙的防御，尝试蚁附攻城了。如果顺利，正月里说不定就可以拿灵州城。”

    范镇：“如此是朝廷之福。三十万大军，聚集在灵州城，需要的资可不是小数目。镇戎军以北，包括环州、庆州的民夫，都被征调一空，去运粮草。正月里攻不灵州，就要影响天播。”

    曾公亮：“是啊，灵州一战，是党项最后的指望。他们的打算，想来是让狄太尉围灵州而攻不，后勤无法支应，最后撤军。若是如此，以后再攻灵州，也会遇到一样的难题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两军相逢，勇者胜。本朝的炮多过党项，打得比他们准，比他快，抵近与党项炮战是正确的。枪炮军中用的时间不久，到底该怎么用，还是想得太少。”

    王洙：“如此说来，城用炮岂不是没了用？如果来攻的敌人，炮更多，城的炮打得远又如何？只要他们拼着上前，反正双方都能互相打到，打得远并没有用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翰，话不是这样说。城的炮，首先到的是敌人打不到，或者虽然打得到，却打不坏。如果没有防护，炮是放在城，还是在城，有什么区别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