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超：“听说荆湖那里，遍地沼泽，到都是毒虫，哪里似京城这般繁华！更不要说，此次去的地方，就离着蛮山不远，时常有蛮人作。依我说，这不是发边疆么？”

    几个人一起摇，举杯饮酒。

    谢能随着崔宣征讨昌移元智，虽然让昌移元智逃脱，终究平息了叛，立了军功，升了官职。不过他自小大字不识，对于读书也没有兴趣，军校便就如坐监一样。此次全军整训，不像上前，能够蒙混过去。没有办法，只能荆湖营田。

    饮了几杯闷酒，楚南峰叹了气：“怎么如此命苦！去年我有了儿，今年就要去荆湖，这是什么日！荆湖一带，自古就是大泽，瘴气遍布，哪里是人住的地方！”

    陈超：“江陵繁华不于中原，怎么就瘴气遍布了？我听人说，那里河湖众多，又多山，毒蛇猛兽多，却没有瘴气。不是不能住人，不过要开田来，实在千难万难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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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都堂，李参与向综、冯文显和王罕拜见宰执。见过之后，他们就要坐火车到江陵，向后南。

    陈超叹了气：“说来说去，就是我们官阶太低，不是在京城还是到荆湖，终究要事。真是上世命苦，就没有个舒舒服服的职位给我们。”

    此次营田，虽然朝廷说了许多好，俸禄不变，钱粮照领，大分人还是不愿去。只有一些在军中生活艰难的底层士卒，天喜地。甚至有的人呼朋引伴，相约一起去荆湖。特别是四五十岁的老卒，对此事最为心。他们年龄到了，在军中没有一官半职，便就要受人排挤。去营田，靠着自己双手挣饭吃，就连孙生计也有了着落，当然喜。

    杜中宵笑：“太尉不必忧心。有外面的将领和官员回来，一切照章办事就好。几个司当中，就数机宜要新立的章程最少，而且人员也不缺，太尉安心。”

    楚南峰放酒杯，对谢能：“指使，你在党项时是立了军功的，现在官阶上去，当然不怕到荆湖去。到了那里，手千百人，也不会活，没人着更加逍遥自在。”

    京城万般繁华，更不要说许多禁军的家就在这里，哪个愿意去荆湖？只是没有办法，此次营田是军在京城重新编制，成建制地前去。甚至除役都不可以，不能军校学成了来，就必须到荆湖去。

    谢能听了不信：“天间有什么地方，那么多泽？便如开封府，向称涝，也不过是夏天的时候雨排不去，过不几天自然就消了。荆湖两路，难比开封府更加涝？”

    谢能不屑地：“无非是把荒地耕来，上庄稼，又难在哪里？京西路营田，开来的一两年就都是好地，那些营田厢军不知多么快活！”

    四月初，以李参提举荆湖南北路营田务兼常平仓，以向综知澧州，以冯文显知鼎州，以王罕知潭州兼荆湖南路安抚使，正式开发两湖。第一批裁汰禁军，营田三州。一时之间，京城变得沸沸扬扬。

    文彦博

    陈超连连摇：“指使，荆湖与京西可不同。你以前营田，为何只到襄州？因为再向南，就多河湖，沼泽遍地，营田就难了。可不是把荒地开来就可以了，那里要先排，重修河湖，才能够开能庄稼的耕地。京西路许多地方麦，荆湖不同，那里只能够稻。”

    谢能连连摇：“你胡说什么！听说此次营田，可跟平时不一样。哪些人分到什么地方，一年要开多少田，要多少粮，都是有数目的。的好的，自然有赏赐。如果得不好，惩罚也轻不了。除非官职到朝廷养起来，不然怎么好过？我们这些低级将领，正是要事的人。”

    陈超连连摇：“哥哥，不是一回事，怎么比较？你听没听过，古时有云梦大泽？云梦泽说的就是荆湖，那里的河纵横错，湖陂一座连着一座，开封府怎么比？”

多了。”

    畏难的营田军队

    王罕是王珪的叔父，年纪最大，须发尽白。行过礼后，与其余人一起落座。

    谢能和楚南峰两人对视一，有些不信。他们自小在开封府，外作战，不是河北就是陕西，比开封府更加旱。河湖遍地的地方什么样，可想象不来。

    谢能：“有什么办法？小的时候阿爹没有着多认几个字，现在没心学了，只好去营田。”

    谢能与几个将领聚在一小酒馆里，议论着此事。他们所的十几个将领，因为不愿再军校，朝廷已经决定派到荆湖营田。

    李璋摇了摇，没有说话。他当然知，自己这个职位，最重要的原因，是与皇帝的关系。作为赵祯的表弟，最受信任的人，主机宜，可以让皇帝掌握军中最心的机密。可是自己虽然统兵多年，却不是从基层起来的，也没有外为主帅，对这些实在不熟。要想去学，必然比其他人辛苦。可自己又不难推托，赵祯对此次军改，要一切都掌握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