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，这日就一去不复返了。这一带将来必然是双方争夺的地区，兵连祸结，哪里还有好日过。

    秦法明：“不说这些，就说最近朝廷征役修涿州。我家里儿十一岁，算是单丁，里正昨天说了，也要去服役。听你们说的修涿州如此吓人，一旦有个三两短，家里可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孟学究听了摆手：“不要说你，我家里也是单丁，一样被征了。”

    秦法明吃了一惊：“就连学究也被征了？那岂不是我们这里所有男丁，皆被征调？哎呀，我活了几十岁，第一次碰到这事！以往征民夫，我们这里单丁，最多些钱粮，何曾被征过！”

    孟学究：“这次就是如此。听说是两丁征一，三丁征二，单丁的也征。说起来，只有两丁日还好过一，其他人家，男丁几乎征光。”

    秦法明还不知此事，听了不由吃惊。这个征法，真是把民间的男丁一网打尽。再加上涿州筑城死亡率，整个治不是跟遭了灾一样。

    一边孟学究的妻把鹅煮了，端了上来。又打了一壶村酿，让大家饮酒。

    一边喝着，一边说着最近的劳役，众人都觉得不寻常。这些人多是家里男丁不多，觉得此次征役影响过大，到孟学究家里打听消息的。不想越听越是心惊，觉得形势危急。

    饮了几杯酒，秦法明：“我听说，昨天莫老四一家，在听说要到涿州修城后，一夜之间全家搬得一空。乡人议论，都说是逃到河的对岸去了。”

    孟学究：“我也听人说了。莫老四在南岸有亲戚，到了那里有人投靠。宋人免了雄州赋税，两输又不征作衙前诸役，日比我们过得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邓照仁饮了一杯酒，想了一会，小声：“你们觉得，我们这些河北岸的人，逃到南岸，宋人会如何对我们？若是契丹前去追讨，他们会不会把人送回来？”

    孟学究冷笑：“若是以前，契丹兵，宋人多半会送回来。今时不同往日，宋人正要寻契丹人的晦气呢，怎么会再送人回来？若是好时，钱安顿也的可能。”

    邓照仁看看韦信，向前伸脖，小声：“若是如此，我们一路，拼着一条命，也逃到南岸去如何？此次修涿州，死的人多。我们逃到南岸去，再是辛苦，总还是有一条命在！”

    孟学究看着几个人，一边喝酒，一边冷旁观。

    秦法明：“就是不知逃到南岸去是个什么样，心中犹豫。若是到涿州修城，九死一生，不如逃到南岸去搏一条生路。便如我家里，我一有不测，日还怎么过得去？”

    韦信叹气：“哪家不是一样？我浑家生病数月，若是家里没有了我，可就什么都完了。”

    朱照仁看着两人，小声：“要不，我们打探一，找个机会逃到河对岸去？”

    说完，对孟学究：“学究，你家里也是单丁，个意外，嫂嫂和孩就失了靠山。”

    孟学究：“逃到南岸，若是被官府抓住，可是掉脑袋的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