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官员主张缓一缓。

    赵祯自己，当然是不希望对契丹服。不过，他心里清楚，现在朝廷手中兵，也实在不到与契丹大战的时候。这次禁军整训，是赵祯全程参与，心中明白整训的重要。听杜中宵讲了一年军事，也不再是那个对战事一窍不通的时候。只要再有两三的时间，就可以有把握对付契丹，实不要想生事。

    想了一会，赵祯起，又到桌边看地图。一年学习，现在的赵祯已经大致知，从地图上估计战事的方法。地图上有多少条路，每条路大约可以支撑多少军队，要多少时间，总有一个规律。甚至于多少军队，展开能防守多宽正面，队行军速度，多少军队可以完成合围，都心中大致有数。

    指着地图，赵祯对李璋：“河北路的防御，西边是保州，东边是雄州。保州后边是真定府，雄州后边是河间府。只要守住了这四个地方，契丹便就没有办法。如果有二十万兵驻防四州，契丹纵然是举国之兵，也不怕它。可现在，只能挪十万兵来，着实让人烦恼。”

    李璋：“若依杜太尉所说，调张岊一军到河北路，则有十五万人。再加上现有的禁军，倒也不怕契丹南来。如果铁路修得快，在冬季之前修到雄州，就更加不怕了。”

    赵祯摇了摇：“有两个难。张岊一军在西域，如果调回河北，万里调军，前所未有。至于修铁路，中书已经算得清楚，冬到最多只能修到保州，雄州是到不了的。如此保州和雄州之间，一二百里，足够契丹人南。只要让契丹军队来去自如，朝廷就难保颜面。”

    当然不只是颜面，而是契丹和宋朝的攻势在何方。如果契丹人证明，他们可以在宋朝来去自如，对宋朝就是非常大的打击，年初的胜利万果化为乌有。

    李璋不敢吭声，站在那里不说话。

    看了好久，赵祯：“此事实在重大，不可轻决心。这几年连战连胜，一有败绩，怕就是要动摇人心。庆历年间，与党项战事连连不利，最后只能议和。整整数年，朝臣无人敢言战。杜中宵到河曲，几年间打了这么多胜仗，才把心气提起来，不可轻废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赵祯转过，对李璋：“回去之后，你多派人手到雄州一带，打探消息。记住，南逃的百姓不要他们，重在契丹应对。如果知他们会来，从哪里来，许多事就不同。”

    地震

    涿州官衙，知州杨绩与知易州耶律颇的相对而座，议论着最近的形势。

    谈过一些杂事，耶律颇的：“听闻最近涿州治百姓，有不少逃到宋境，躲避差役。知州，此等事有失朝廷脸面，要妥善置。”

    杨绩：“年初宋人夺了朔州，兵势极盛。为防宋人从河北路北上，才役民修城。可恨那些小民懒散惯了，相约一起过河，逃到了宋国境。我已行牒雄州，让他们把逃民送回来，只是没有回音。”

    耶律颇的：“年初宋人胜了一场，不比从前。雄州知州怀德，多年从军，积功而迁，不是一般人。人逃到了那里，想让他们还回来，只怕是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杨绩饮了杯茶，叹气：“是啊，从怀德回信来看，是没有还人的意思。年初输了一仗，了宋人志气，不比以前好说话。若是没有兵威吓，宋人气炎只怕越来越。是以请知州来，合两州之力，待秋后时候，秋，南吓宋人一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