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，生意就没有实诚的。”

    一边说着，一边给众人倒了酒。各自举碗，一饮而尽，极是畅快。

    喝了几碗酒，朱照仁：“前几日地震，听说契丹免了析津府的赋税，涿州也不修城了。着实是可惜，若是早几日地震，我们也不需要渡河。”

    孟学究：“地震上天着的事，哪个能知？快不要说这些了，已经到了这里，只能够用心活，把地开来，上粮，以后才有好日过。”

    韦信吃了一饮，：“如果我们不过河，说不定也不会地震了。你们没听说过，地震是上天发怒了。契丹人抓人修城，当作牲畜一样，这是惩罚他们呢！”

    朱照仁听了笑：“这不是胡说！地震死的可不是达官显贵，受灾的多是小民。”

    几个人一边吃饭喝酒，一边说着最近的新鲜事，倒也是闹闹。

    前两天，听说契丹免了析津府赋税，还停止修城，许多人都后悔逃了过来。特别家里地多的，更有妇人日日痛哭。还好都知，如果再回到河对岸，不但是宋人饶不了他们，契丹人也饶不了他们。如果不是这样，说不定就有人又跑回去了。经过了这两三天，众人的绪才稳定来。

    涂押司担心了两天，见没有大事，才放心来。特意从河间府的商场买了些好农回来，贷给这些开垦荒田的人。一把铁锨五贯，确实是实惠价，涂押司并没有多收。

    地震的发生，一方面造成了大破坏，另一方面，也使契丹的各差役停了来。民间虽然遭到惨重损失，免了赋税又没有差役，百姓南逃的风很快平定来。

    这个年代，民房大多都是草屋，住的又分散，地震并没有死多少人。只是房塌了，桥梁断了，民间的生活受到了影响。宋朝沿边几州也有损失，不过并不严重。

    饮了几碗酒，朱照仁拍了拍肚，：“昨天附近的那个村，有人听说契丹停了差役，半夜带着家人，偷偷渡河回到家里去。你们猜最后怎么着？”

    韦信笑着：“还能怎么样？契丹人恨他南逃，岂会轻饶？”

    “正是如此！那汉被刺了字充军，家里老小被契丹卖为婢，家产全收了去。”说到这里，朱照仁摇了摇。“那汉不知怎么想的，已经南逃，怎么会认为契丹不会追究！”

    孟学究：“契丹人也是不会治国。现在这个时候，正该不追究逃回去的人，其他人见了，才会慢慢回去。一有人逃回去，就重惩严治，其他人见了，哪个敢回？”

    朱照仁：“学究，这话就不对了。逃到南岸来的不过几百人，契丹人并不会太在意。重惩逃回去的人，才能他们中一恶气。”

    韦信：“说起此事，你们说，契丹人如此恨我们，到了冬天，会不会派兵过南岸来？”

    朱照仁连连摇：“到了这里有些日了，你们没有听说？现在的契丹，再不是从前时候，与宋人开战，可没有半分胜算。所初在朔州，打了些日，契丹一便宜占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