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，可不是赶草市能探清楚的。

    杨绩看着时一鸣，微微一笑：“若是你能找到地方，探明路线，朝廷不吝重赏！这样吧，如果你能带着我的人，找到南逃百姓住的地方，赏你五十贯钱。”

    时一鸣听了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五十贯钱？自己该怎么？这么大，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呢。这附近一贯钱可以买两亩地，不对，自己家里人稀少，买那么多地有什么用？五十贯，应该重新翻修一房，再买些新的家才好。甚至，用这些钱，自己可以娶个妻。

    向杨绩拱手：“小的愿为朝肝脑涂地！”

    收网

    渡边的店里，丁令德坐在中间，对几个人：“十一月了，拒河看就要结冰。据我估计，契丹人急不可奈地想找回几个月前丢的面，一旦拒河结冰，可能就会过河来。”

    一个扮作货郎的人，来自张岊军中，名叫包同，皱眉：“可过了这些日，我们也只是散播了些消息。到底契丹人会从哪里来，攻什么地方，却还是一雾，不知究竟。”

    丁令德喝了茶，不不慢地：“这事，急不得。惟有细心好每件事，才能有结果。据我知的消息，契丹人已经派了三拨人探查路线。东边最远到霸州，西边到葫芦堤，都曾派人来。不过，这三次他们都不满意。张太尉遵照帅司命令，把易受到契丹劫掠的地方，百姓都迁移走了。”

    旁边雄州衙门的文浩信：“将军的意思，契丹人还没有定从哪里来？”

    丁令德：“行军打仗，岂能虎！契丹人要过境，不可能没没脑就过来，待上一两天就走。数千兵动，总得有说法，要什么，怎么去。所以契丹人定好的路线，必然是有征兆的。”

    文浩信：“什么征兆？”

    丁令德缓缓地：“必然是路线摸得熟，有向导带路，过境之后有明确的目标。此事虽难，但两国边境，能够自如往来，熟知边的，能够有多少人？更加不要说熟悉路，愿意为敌国所用的人本来就少。这些日，我已经把这一带的况摸得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包同喜：“每日里将军只是让我们四打探消息，传播风，不想还有这用。”

    丁令德：“什么事，都有自己的一定之规。只要照着规矩来，总是差不太多。契丹那里已经打探得清楚，是涿州知州杨绩，不愤治百姓夏天逃离，一心要在冬天越境回颜面。也就是说，契丹来的是涿州的兵。而西边的易州，知州耶律颇的并无此心不会南。这样算来，契丹人可能南的地方，就是葫芦堤到霸州，这一百余里雄州地面。”

    文浩信：“果然如此。我们这些日总算没有白费，找的地方都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丁令德：“这一段拒河一百余里，说不，说短也不短。契丹人要越境，随便从哪里都可以过来。不过，数千大军越境，风险不少，总要有所得才可能待。这样算来，合适的地方就不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