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不服。

    枢密院里，杜中宵和田况居中而坐。一边坐着富弼和欧修，另一边坐着赵滋和张茂实。

    刘几同样是士，这几年对外连战连胜，军官的地位上来，并不弱于其他人。最重在的，是自杜中宵带着营田厢军参战，从无败绩，战功是其他人不可以比的。对杜中宵的法，可以不同意，却不能够置疑。实在的战功，胜于别人的千言万语。

    刘溱：“杜太尉也是士，不知怎么想了这些办法来，煞是为难人。便如从前，一切皆委统兵官，战事若不力，罚统兵官，多么简单明了！”

    不理他们

    刘几：“学士不知，小校和吏人这些事，不是靠官位，而是靠统兵官用他们。离了统兵官，他们就什么不是。现在军中不一样了，这些庶务，以后枢密院和三衙要起来，他们实在不合适。必须要在军校学过，熟悉新的军制，才能够好。”

    王贽：“不错。以前在河北路不知，最近三支整训过的军队来，见了才知差别。现在的十五万整训过的禁军，给我的觉，还胜过三十万原禁军。”

    王素：“自杜太尉在河曲路连战连胜，全国禁军除了河北路之外，实际整训过一次，只是效果差人意。这一次河北路整训，比其他地方的禁军总是要差上一些。”

    宋朝和契丹各自向对方派使节，都是一文一武。而且契丹一般况，是派一个契丹武人，合一个汉人文人。不同的是，宋朝是文官正使，契丹则是武官正使。双方的使节见了面，如果不是有重要事谈，则武将陪着武将，文官陪着文官，倒也其乐。

    赵滋：“战力如何，终究是要战场上打来。不把契丹打得大败亏输，他们不会低的。只是本朝这几年连战连胜，在雄州大胜的况，也不能够低。怎么跟契丹谈，要两位斟酌。”

    张茂实是赵祯早夭的嫡兄母的儿，其母的时候，真宗皇帝把他给侍张景宗抚养，是张景宗的养。真宗和赵祯两人，对张茂实特别关照，一直官厚禄。民间有传言，说张茂实是真宗在外的私生。赵祯当政的年代，这私生的传言特别多，都已经见怪不怪。

    富弼：“契丹军力无敌的时间已经太久了，无论如何接受不了失败。纵然败了，也要对方低认输才是。还记得契丹跟党项之战吗？数次讨伐，契丹占不了多大便宜，但最后还是党项称臣认错，两国才最后缓和来。现在对本朝，让他们低认错谈何容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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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素听了连连：“太尉说的是。任你说的天坠，不能打胜仗，就一切终究是空。自杜太尉带兵，开拓河曲路，恢复西域，哪样不是绝世武功？依着样整训了禁军，轻松灭掉党项。如果把全国的禁军全整训，想来击败契丹，恢复燕云一样不是难事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摇了摇：“不要忘了，自契丹立国，至现在一百五十年，对外从无大败。特别是契丹对中原，攻或有不足，防守绰绰有余。从经验来说，契丹占有绝对优势，岂肯认输？唐龙镇一战，是碰巧一战击毙国主，而后两帝争立，契丹人并不认为自己大败。”

    刘几：“要想完成整训，最缺的其是实是军官。以前的统兵官，整训后是指挥官，整训缩编之后还可以勉凑来。其余庶务官可就难了。以前军中的这些事，都是小校和吏人在，他们大多都不足以为军官。要用军官代替他们，实是太难了。”

    惯例，宋朝的武将副使，是陪着契丹使节吃喝玩乐的，一般不参与国家大事。所以在张茂实的里，枢密院有什么话，直接待就是，不

    刘几：“简单明了又有什么用？以前打过多少胜仗？自杜太尉在随州练兵，三万多人，去救唐龙镇，从此连战连胜。就连契丹国主，也毙于唐龙镇。事实摆在这里，自然就杜太的来。”

    饮了一会酒，众人不再谈论军校的事，开始议论起最近的边境形势。以前署，河北路的防务是由四个军事路，即吕溱、王素、王贽和知大名府路的官员负责。自设了刘几帅司，防务实际移到了帅司来，其他四路只未整训的禁军。全整训，实际他们的军权被剥夺了。

    欧修：“一万兵来，结果一天时间，便就一个不剩。战果如此，契丹人还不认输？”

    张茂实：“官两人奉圣命招待契丹使节，如何去谈，还请太尉们示就是。”

    吕溱：“军中本就有人的事，何必去改？就用原来的小校和吏人又如何？如此，就省了许多功夫。军校中重新培养人，何其难也！”

    田况：“去见契丹使节的是你们，他们什么，如何态度，你们才是最清楚的人。当然要问你们的意见，了解见面的样，才把事好。”

    叙礼毕，杜中宵：“今日召两位来，是商量一如何跟契丹使节涉。刘几言，怀德以河北路安抚使的份行牒契丹，几次去文，到现在也没有回应。而且据传契丹境，正在刺民为兵。看起来，契丹人并不打算认输，而想招兵与本朝对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