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州兵不多，梁蒨本不想来的萧胡睹，只等着刘兼济的人追赶就是。现在既然来了枢密院公文，那就集中兵，给康德舆就是。

    两人商量了兵的细节，梁蒨写了公文，命各县向州调集兵。

    胡芦河南岸，史万庆看着河面，对边的李甲：“前几日天冷，河上结了冰，能够行人。这两日天了，看冰又化了不少，也不知能不能过去。”

    李甲：“还是小心一些，今夜再等一晚，明日一早过河地好。”

    史万庆了，：“听闻贼人从束鹿以南而来，好似要过胡芦河的样。冰面化了也好，他们无法渡河。州北边就是河间府，那里有刘太尉大军，必然会派军兵来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从地上拣了块大石，猛地砸在冰面上。那石在冰上蹦了几蹦，砸几条裂。

    李甲看了，：“殿直且放心，明日一早必然能过河了。”

    史万庆了，带着几人回到不远的驻地。单等着明日一早，带兵过河。

    康德舆本命史万庆带人三日过河，明日一早还提前一天，并不着急。史万庆本是禁军骑卒，因力大，弓娴熟，积功升迁。前些年王则之的时候，他也去平，立了战功，数年之后升到了殿直。

    殿直是低级武官，但对宋朝武将来说，升到已是不容易。宋朝武将的中级职位，是有名额的。大多要么是有军功的人，要么就是有靠山的，一般人很难升到。便如杨文广，父亲是名将杨延昭，恩荫仕后二十年，才升到殿直而已。

    帅帐里，士卒宰了一只羊，把煮了，摆在大盆里。史万庆招集了军中的一众军官，在自己帅帐里饮酒。酒地信都县送来，为大军壮行。毕竟如果让萧胡睹过了河，倒霉的就是县里。

    举起大碗，史万庆：“这几年整训禁军，我们这些人，说都是要裁撤的。今日贼人南，又招集起来，去与贼人作战。弟兄们，依我说，我们要不比别人少些什么，一样两只手两脚，凭什么就要被裁撤掉？此次若是侥幸立了战功，灭了南来的贼人，也给别人看看。”

    李甲：“殿直，何必说这些话？现在弟兄们想的，是过些日裁撤之后，不禁军了，什么吃饭。你没有只说吗？现在禁军军官，都要从军校来，学许多年的。我们许多人大字不识，还要学着别人官，岂不是被人耻笑？此次过河，遇不到贼人是最好的，不误了官命，又不会伤了命。”

    几个将领一起称是。有的连连摇，把碗中的酒喝了。

    史万庆放酒碗，：“我就是不信那个邪！会带兵打仗的，为什么非要军校学来？便如那些士官人一样，凭着诗赋得个士，便就官。他们官，难真比别人？”

    孙涛：“是不是比别人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人家是士，就是能官。同样的，军校里学来的人，能不能打仗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人家能打仗啊。殿直，莫要犟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