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里只双目泛着血丝，指挥士卒安置好炮，看着城。宋军的炮，打得确实比契丹的准。而且随着时间了，越来越准。最开始的三十门炮，大多已经坏了，宋军的城墙却没有丝毫动静。阿里只从最开始的信心百倍，到后边的失落，再到无可奈何，心越来越差。

    常方接过公文，拆开来看。看完不由拍手：“好，好，有太尉到河北路，这仗就好打了！”

    杜中宵对贾逵：“你占了飞狐，那里现在如何？契丹有没有派兵攻打？”

    常方笑：“有什么办法？城池造得固，契丹又没有攻城，可不就是如此？”

    “被契丹人抓住。后来我们重占曲，他死于军之中了。”

    看着众人，杜中宵：“自十月中旬，契丹国主带了大军到幽州，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。契丹攻定州，最后全军覆没。现在攻保州，已经六七日了，也没有结果。现在看来，此战还算顺利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，杜中宵：“如此倒是便宜他了！因为曲失守，后来发生了多少事！城中的百姓悉数被杀，又有一千余契丹骑兵南逃，破六十余村，杀八千余人！此事你写清楚，由枢密院发往各地，为地方官之戒！契丹不擅攻城，只要守将不慌，他们办法不多。”

    刘兼济叉手称是。

    定州，杜中宵了火车，刘兼济、窦舜卿和贾逵三人迎住，到了官衙。各自落座，上了茶来。

    军中一共一百二十门炮，在契丹是了不得的资产。此战重要，才拨到了耶律划里军中。要是连这样一座小城都攻不破，把炮全损失了，如何待？这几日耶律划里对阿里只的态度越来越差，若不是军中实在没人比得了他，早就换掉了。

    崔群忙：“指使，哪位太尉来河北？”

    刘兼济：“指挥使，在城池破了之后，带了数百士卒逃回定州。当时因城池失守，把他拿了审问。现在一切清楚，与他其实没多少关系，还关在牢里。”

    常方在城看着，神态悠闲，再不是数日前张兮兮的样。契丹若就是这样用炮攻城，给他们几个月，也奈何不了自己。本来以为自己只有二十门炮，契丹人的火炮多，有些害怕，哪里知这样不中用。

    在这个年代，城池小没有什么，只要足够固，攻城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。而宋朝清野，数十里没有百姓，也让契丹顾忌。如果绕城而过，一旦被宋军堵住，后边的补给路线又有宋军，就非常危险了。不把边境防线打开，实在不敢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，一个士卒跑上城，叉手：“指使，昨夜广信军送来的公文！”

    崔群看了看城外，笑：“这个样，再多兵，也难说势大吧。城外五万契丹大军，六七日就只是几十门炮，在那里放炮。再打上两个月，也没有什么用。”

    常方：“当然还是杜太尉。此次来河北路的，是行枢密院，依然着枢密院事务。除了太尉之外，还有副使富太尉，以及赵太尉等许多官员。想来是契丹势大，要重臣坐镇。”

    崔群听了，：“杜太尉来了，枢密院哪个去？听说军中事务，都是杜太尉一手办。便如我们这几军，都是着杜太尉的法，整训而来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既然与他没有关系，便就放了，该用还是要用。对了，私开城门的知县如何了？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当时守曲的将领，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把炮架好，一声令，士卒开始放炮。看石弹打在城墙上，碎成一片，阿里只不断摇。契丹比不得宋朝，没有那么多铁。几天功夫，就把带的铁弹全打光，只能用石弹。就是石弹，军中实际也没有多少，用不了几天。若是一直攻不破城池，难用泥弹？

    刘兼济：“先前耶律贴不率军攻曲，是知县私自开城门，才导致城池失守。从现在契丹攻的城来看，只要守，契丹人想突破就没有那么容易。”

    贾逵叉手：“回太尉，末将在飞狐这些日，一切平静。契丹虽然有大军在易州，却并没有派人山。北

    说完，两人笑嘻嘻地看着城外。宋军城上发炮，每次都是在契丹的炮位附近爆炸，总有死伤。

    记得第一天，在城布置好火炮，阿里只信心满满。听说宋军攻曲城，一天就轰塌城墙。他觉得纵然契丹的士卒差一，用上两三天的功夫，也该轰塌前小城了。哪里想得到，六七天过去，城墙没有任何破损，自己的火炮却损失了几十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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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常方：“是枢密杜太尉！因契丹大军来犯，朝廷命杜太尉为河北路之帅，统各军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