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支军队行到这里，到了晚上，那支军队的都指挥曹权设了酒筵，请孟学究饮酒。

    了帅帐，孟学究与曹权见礼。曹权介绍了一起饮酒的几位军官，请孟学究落座。

    上了酒，又上了来，曹权：“虽然清野，这镇里却什么都有的卖。军中买了只羊，我吩咐他们煮了，一起饮两杯酒，解一解一路的乏气。”

    孟学究拱手：“多谢盛。我是今年新军中的，家中贫寒，可是吃不起羊。”

    曹权和一众军官听了不由大笑。曹权：“我在军校时，就听说过学究。不学什么，都是一学就会，凡是考试，都是第一。我们私里议论，学究好似天生就是学这些的，实在不是平常人可比。今日两军恰好聚到一起，自然要请学究饮一杯酒。”

    曹权是将门，家境富裕，不会在意一只羊的价钱。孟学究在河间府军校是一个传奇，里面的学员人人皆知。河北路禁军是以河间府军校为心整训，军中人人好奇。

    喝了几杯酒，说些以前军校闲话，大家其乐。

    曹权：“学究，你是学的好的人，为在分说一番。此次契丹大军南，帅司不派刘太尉来，却派我们这些新整训，学的时间不足的人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孟学究：“我们等将领，怎么好随便猜测帅司的心思？”

    曹权：“大家无事，随便说说罢了。漫漫夜，没些闲话说着，多么没有意思？”

    孟学究想了想，：“好，我只是随便说说，不要向心里去。此次契丹大军南，前锋已经到了永静军。奈何那里已经清野，找不到。试着攻了永静军城，本没有办法破城。而且朝廷派的援军已经到了齐州，正大举北上。没有办法，只好退回，到沧州与契丹大军会合——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，曹权：“学究，他们已经到了永静军，何不继续南？朝廷的援军，总是还远。”

    孟学究摇了摇：“军中无粮，他们要到哪里去？永静军离边境四百里，他们带十日粮，到了那里也吃得差不多了。清野后，又无搜刮粮草，只能退回，不然就只能饿死在那里了。”

    这些人都是以前禁军的中将领，河北路多年没有战事，对契丹人的行为很迷惑。没有军粮，命士卒到抢就是。清野，就真能把境的百姓和粮草都收到城里去？虽然一路上都没有人烟，曹权还是不敢相信，真能够到这一。

    能够清野，是因为朝廷舍得钱。要不是钱给得够，只靠着行政命令，或者恐吓，百姓才没有那么听话。是在朝廷严令之，三司又大把掏钱来，甚至有城之后，免税一年的好，才把百姓都收集到了城中。曹权这些人的里，本没有朝廷这样钱的概念，一直理解不了。

    对于游牧攻，清野是个大杀。北方侵，他们靠的就是境之后抢掠，一抢不到，军中就没有粮草了。只是到太难，以前没法实行罢了。大量百姓涌城里，让他们能够衣不缺，还有住的地方，就是一大笔钱。再给他们好，朝廷年税赋必然影响，钱数就超朝廷能力了。而且对于朝廷和军方来说，百姓并不重要，只是数字而已。收钱可以，钱的事就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