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。”

    烟柳巷这利生意，除了历史上极少国家的极少时期，几乎很难断绝。在宋朝，是不犯法的，酒楼里唱歌唱曲的，陪人喝酒的，不知有多少。不过娼是犯法的，所以大多是以家的名义经营。电影电视里绿绿的青楼，实际不存在。那些关于古代的事，很多并不是历史上存在，影视作品中的景象许多是从清末民国的社会风想象来的。

    这个时代，大酒楼附近，一般都会有家风貌的馆。一般是夫妻两人，主持杂事，招揽客人，生意的是他们的女儿。真的女儿也有，收养的女儿也有，酒楼有客人，会招他们去。双方谈妥了，会在他们家里住着。还会有闲浪弟，帮着招客人，帮着陪客人玩耍，大家一起分钱。

    杀猪巷是开封城里馆最多的地方之一，是销金窟。耶律义先这些酒楼，一般都与附近的馆有联系。他们有了客人，会来酒楼玩乐，或者在家里会从酒楼里菜。酒楼里来了客人，耶律义先也会让自己熟悉的妇人过来赚钱。没有这些路，他一月哪赚那么多钱。

    耶律仁先听了心里怪怪的，觉得这样怎么可以。在契丹的时候，自己爵位是王，南京留守，天间最尊贵的那一批人。现在虽然契丹败了，总不至于来赚这钱。

    耶律义先也不多说。总要经过生活的摔打，耶律仁先才能明白，人生就是这样。哪里来的贵与贫贱，能赚到钱，能够好好活着，就已经非常好了。

    到了晚上，耶律义先摆了一桌酒菜，与耶律仁先边喝边聊。这些年赚了钱，耶律义先已经在开封府重新娶妻，还生了一个儿。老来得特别痛，日过得无忧无虑。以前在契丹的旧妻，靠着耶律仁先照顾，过了些年，前年已经去世了。留在契丹的女已经成年，看耶律义先的样，也不怎么问他们。

    在耶律仁先的里，哥哥已经成了平常的大宋百姓，看不到从前的样。甚至怀疑，多年以后自己是不是也会这样？没有了契丹，不再是官贵族，手中没有了权势，没有了成群的僮仆，是不是就只能这样？心中有些不甘，却又有些庆幸。

    一国战败，官贵族们往往被打落沉泥，能够过这安稳生活的有多少？纵有那命好的，能够得到新君赏识，也要战战兢兢过日。能够过上普通人的生活，并不容易。

    现在回想起杜中宵说的话，有些明白。可能宋朝就是想让这些契丹王公贵族们，学会在开封府这样普普通通的生活。忘记以前，不要心中有顾虑，学会个百姓。

    微微叹了气，耶律仁先只能庆幸，自己在耶律洪基大军覆灭前被破城。自己的家人还在，家里的财产还在，最少不会过得寒酸。

    （今天有事，只有一更，明后天补上。）

    一定要好

    汴河北边，有一座万胜镇，京城的万胜门就依此镇而来。以前，这里是万胜军的驻地，周围有大量的军营。现在万胜军裁撤，万胜镇的营房空了来。枢密院又在旁边买了农田，改成了专门用来改造契丹人的牢城营。幽州一战俘获的中级将领，大多关在此。

    二月初一，杜中宵忙完了枢密院的事，专门到了万胜镇，布置牢城营事宜。

    牢城营指挥使崔向迎来，陪着杜中宵了营衙门。

    看杜中宵不断看这里的建筑格局，崔向：“这里原来是万胜军都指挥使衙门，我们接收过来，为牢城营所用。牢城营的官员，大多都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杜中宵：“都指挥使衙门，用着倒是无防。不过，牢城营不是战兵，这衙门过于严整了些。可以推倒一些墙，显得宽阔，也显得轻松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