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再理她，回找座位。

    一桌学生模样的女生刚好吃完，主动给陈劲生让了座，走的时候互相扯扯袖，一路三回，叹遇到了帅哥。

    倪迦看见了，低嗤一声。

    陈劲生捕捉到了，“怎么？”

    “没怎么。”倪迦完餐，坐到他对面，“你这张脸还招人。”

    “比不上你。”

    论脸，她那妖媚气息绝对是一。

    陈劲生不咸不淡的，听不来什么语气。

    倪迦笑的很明媚，“我当你在夸我了。”

    陈劲生看了她嘴角晃的笑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不想跟她说话。

    两碗粥端上来，倪迦了，低喝了两。还是有儿，她放在桌上，晾着。

    “还去学校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不困？”

    “不困。”

    倪迦看着他睑淡淡的青，“你一晚上都在什么？”

    陈劲生说：“想事。”

    倪迦挑眉，“想我么？”

    他沉默应对。

    倪迦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的沉默。

    又：“经常这样？”

    他问：“哪样？”

    “熬一整夜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陈劲生静了一会，低声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倪迦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陈劲生说：“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他的世界里，黑夜比白天更可怕。

    因为在夜里，那些白天被压抑的绪会翻天覆地的涌上来。他一包又一包的烟，还是盖不住吞噬了全的烦躁和郁。

    他每次从噩梦中惊醒，再想起明天，都只觉毫无希望。

    他睁睁等着天亮，已经不知多少次。

    太初升的那一刻，他觉不到光亮。那意味着，他又要熬疲力尽的一天。

    “以后别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他的发，轻声说。

    陈劲生喝粥的动作停住，睛落在她脸上，又黑又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不要有事瞒我。”

    倪迦面不改，“你想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