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虚地瞥向停在离院不远的博斯，清了清嗓：“我坐公车过来的，倒了好几班才到这儿的。”

    两人正压低声音谈着，突然，院门传来了总导演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明天可能会雨，所以一定要注意不要让嘉宾们摔倒、摔伤，”总导演叮嘱着侧的助理，“尤其是钱老师，千万不能让他摔倒。”

    导演助理一一记，回请示执行总编：“那我们再往那边儿踩踩儿？看有没有合适的外景场地？”

    听到总导演的声音，黎芜慌忙拉住霍玄的手臂，四张望了一圈儿后，一把将霍玄了草垛里。

    “别声！”黎芜收回手的同时，小声叮嘱。

    毫无防备地吃了一草的霍玄：“？？？”

    “诶？小黎，这么晚了还来散步啊？”总导演致力于把节目到尽善尽，夜十多都还在外面跟执行总编商量着明天节目程的事，刚好看到了站在柴草垛边……赏月的黎芜。

    黎芜向来淡定的绪霎时间变得慌起来，结结地应了句：“呃，嗯，晚上吃得有撑，来走走。”

    一边说，一边还盖弥彰地假意活动着四肢和腰杆，神儿却控制不住地往草垛的方向飘忽。

    总导演停脚步，看样准备跟黎芜聊一会儿。

    晚秋时节的大晚上不睡觉，独自一个人在外面赏月抒怀，实在有儿不像是时刻在发癫的年轻人来的事。

    ……太稳重了。

    不过发生在小黎的上，仔细一想倒也算是合合理。

    总导演不禁对黎芜的好印象又加分许多，慈地笑：“小黎呀，你是在赏月？”

    黎芜不擅跟不熟悉的人谈。

    听见总导演的话，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，只能僵地：“啊，是。”

    见总导演朝自己走过来，黎芜的心顿时狂个不停。

    好在总导演只是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玻璃碎片，丢门的垃圾桶里，笑着对黎芜：“那你赏一会儿就赶快回去休息吧，明天可能会雨，要多穿一儿哈，晚安小黎。”

    黎芜激地：“谢谢，您也一样。”

    导演前脚离开，黎芜后脚就把霍玄从柴草垛里给挖了来，连声歉：“对不起呀嘟嘟，我推得有鲁了。”

    霍玄吐掉嘴里的草：“没事，我喜大自然的味……呸。”

    黎芜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