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暑假，沉禾清都在没日没夜地学习，开学的前一天晚上，母亲杨庆蓉敲响她的房门，心疼：“清清，学不好也没事的，不用这样拼命。”

    沉禾清笑着：“我只想让成绩稍微好看一。”

    总是补考的日她受够了。

    功夫不负有心人，二上学期的第一场分班考试，沉禾清终于不在倒数五十名的范围，她被分到了25班。

    她的发小年芷也在这个班级。

    年芷平常也不学习，但她每次考试胡蒙都考得比她好。

    有一次英语考试，她连笔都没有带，最后十分钟找旁边的同学借来一支，瞎填完了所有的选择题，结果总分来比认真答题的沉禾清了十五分。

    沉禾清差哭在课桌上，实在是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两个人在新学期里重新回了同桌。

    新学期，学校照例展开整改工作。

    今天午行了一次全校违禁品大收缴。收缴了很多电产品、闲书、烟、甚至扑克脾……

    班主任在晚自习照校领导的意思召开班会。

    “不知说什么好，26班给咱们班垫了个底。”

    班主任姓李，五十多岁，发全白，着老镜，没有什么威严。

    “反正大家都收收心吧，以后毕业了有的是时间给你们玩。”他翻着自己的手册，补充着，“次谁再违反校规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年芷捂着嘴小声：“你知么，昨天我看见柏岱恒在学校外边烟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沉禾清几乎瞬间否定，“他不会这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个烟而已。”年芷偷看一讲台，确定李老的目光不在她们这边后，继续解释，“何况他是在校外。”

    沉禾清放笔，看着错题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，有些心慌意，但嘴上还是逞：“反正我不信。”

    年芷“哼”：“随便你！你们都被柏岱恒的外表迷惑了，年级第一就不会违反校规吗？”

    沉禾清握双手，“那你告诉我，你在哪里看到的？”

    年芷回忆了，“学校车站旁边一百米的岔路，昨天我去买，恰好看见他走左手边的胡同里，手上夹着烟。”

    烟……

    他怎么可能会烟？

    难他的心思不全在学习上吗？

    沉禾清还记得他每次发言的容，大概是说他时间只划分为两类，睡觉和学习。

    任何闲暇时间他都会看书。

    她知年芷不会欺骗自己，可是自己却不愿接受。

    她必须得亲见证。

    今天放学她是最后一个走的，因为柏岱恒放学后会在班里继续学习半个小时，直到三课才会离开。

    沉禾清在自己座位上磨蹭了二十来分钟，提前背起书包走向另一栋教学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