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黏在一起的两人，柏岱恒缓慢松开她，单手拿起手机，看了来电显示的名字，他接过，声音沙哑：“说话。”

    周简幽幽：“我们先回去咯？赵叔先送我们，之后再来接你？”

    “自己打车回去。”

    柏岱恒有些不耐烦，目光落在前喝的人上，他也觉得渴，直接说：“让赵叔原地等着。”

    俞皓抢过手机说：“你没跟我们开玩笑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，那只剩一阵忙音。

    周简耸肩，叫了辆私家车，“这就是吃人嘴，拿人手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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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沉禾清将换来的衣服装自己的书包里，从纸袋拿那两把雨伞，抬着问：“要一起楼吗？”

    柏岱恒随应了声。

    暴雨天气，天黑得如同末日降临。

    柏岱恒走得特别快，哪怕沉禾清靠着扶手这边，也必须要两步并作一步才能跟上他。沉的环境让她看错了一个台阶，倒的瞬间她抓住了旁边人的衣角。

    柏岱恒稳着她的胳膊，等她站起，他看着脱线的短袖侧腰，说：“你已经抓坏了两件。”

    第一件是上次接吻抓坏的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沉禾清尴尬地收回手，似在自言自语：“我们学校的校服质量真是太差劲了。”

    柏岱恒没回答，手里的雨伞换了个方向，他伸空的手，牵起她的手腕。

    掌心的温度很冰冷。

    沉禾清费力调整呼，看着他陷黑暗里的半张脸，抿不语。

    思绪成一锅粥，以至于他带着她走校门，走上那辆黑轿车时，她都在愣神状态。

    “柏……”

    随着柏岱恒达的命令，沉禾清逐渐清醒过来，“你要送我回家吗？”

    柏岱恒心不在焉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沉禾清瞟了驾驶座的司机，想说的话还是咽了去。

    等到汽车行驶到她家门，沉禾清撑起伞车，雨没有停，敲在伞面上，她的声音在雨声里减弱了很多：“拜拜。”

    柏岱恒，目送她走家门。

    赵叔倒车向回行驶，雨刷不停刮着挡风玻璃，他聚会神地看着前方，夜晚的路一片雾蒙蒙。

    柏岱恒拧开一瓶，刚喝半，手机响了。

    是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：“我到家了，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他击这个号码新建联系人，随后回复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沉禾清：“你总是回我一个字啊。”

    柏岱恒扫过这条短信，颇有耐心地多敲了几个字：“没有什么想说的。”

    沉禾清：“你今天午倒是和我说了很多话。”

    “很多伤人心的话。”

    柏岱恒仔细回忆了，记不清。

    接着，她的短信犹如般袭来。

    “你还掐我的，我疼了很久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总是这样打一掌给一颗枣，我不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