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咕噜噜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猜想实在太过惊悚，他只思考了一秒就把这个念了回去。他将笔放到了茶几上，重新在茶几前弯腰，往底的隙里看去。既然这面会有铅笔，那会不会还有别的东西……

    果然，在茶几的另一角，薄异又看到了一大片影。他伸手朝着那片影摸去。

    大概是小女孩不小心掉在茶几的吧……薄异只淡淡地扫了一，正要收回目光，余光却扫到了那削尖木材上的颜有些古怪——像是了好几个号，而且颜还很不均匀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？“姜妙意凑过来，“……一张卷？”

    薄异摇了摇，“看起来……是锐。”

    “他的正中间，塌去了一块……”薄异摸着那块的、明显凹去一块的区域，“而且，这些骨碎得很彻底。”周围碎骨的裂隙是蛛网状的，脑从隙间溢，混合鲜血，在地上形成一滩惊心的红。

    “被砸死的？”

    薄异看着上面格外歪歪扭扭的字迹，猜测，“他应该是在极度恐惧的况写的……”这状态，别说答题了，能字就已经不错了。

    有什么东西从茶几面了来。

    “这是小晨（）的试卷啊……”姜妙意看了看上面小晨的几习题，啧啧慨，“哎哟，这个正确率……”这才小学三年级的数学题啊，怎么能错成这个样！

    只不过这张卷已经变得皱皱的，而且大半分还被鲜血浸了。薄异将茶几上的其他东西推开，小心地将试卷在茶几上铺平。

    薄异顺势看去，在“三年级数学期中测试卷”面的“考生姓名”那一栏，用铅笔写着的并不是“许婧琪”，而是——“小晨”三个字。

    “哎，老师们围在这里什么？”琪琪妈的声音忽然传来。她不知什么时候忽然现在了门，手里还端着一个盛着黑乎乎的大汤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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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晨脑袋上的那凹陷，该不会是……这只铅笔戳了，而造成的吧……

    虽然不知这伤是怎么来的，但是至少确定了死因。薄异从尸前站了起来，走到了茶几前，正要俯去茶几上的纸巾盒里几张纸巾、准备手的时候，忽然到自己的脚尖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薄异探看去，是一只墨绿的铅笔。

    他不由得停了手的动作，绕过了茶几，弯腰捡起了那只铅笔。漉漉的笔杆散发着郁的血腥味，笔尖尤甚。薄异摸着被削得十分锋利地笔尖，不知为何，脑海中忽然冒了一个十分离谱的念——

在旁边蹲了来。

    “咦？”姜妙意忽然指着试卷封面上的信息填写模块，“你看这里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