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异也跟着抬看去。果然，在小女孩前正对的位置上，摆放着一本看起来有些奇怪的本——那本本薄薄的，正塌塌地躺在茶几上。

    薄异走到了许婧琪的边，蹲了，“许婧琪同学……”他指了指那本本，“这个可以给老师看看吗？”

    许婧琪在听到薄异的问话后，这才循着他手指指的方向看了过去，然后慢吞吞地了，“可以的，老师……”

    薄异伸手拿起了那本本。

    刚一手，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：这个本太了，哪怕它的封面是用较的卡纸对折制成的，但也完全支撑不住里面塌塌的芯。本的制作也十分糙，书脊上可以看见几泛着淡淡黄的棉线犷地穿过，封面的边缘甚至还隐约可见未完全裁齐的细小纤维。

    薄异顿了顿，然后缓缓翻开了封面。只是在看到页的第一，他的脸骤然冷了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其他几人见薄异脸不对，立刻围了过来。只是在看到了薄异手里的书页之后，所有的言语在此刻也似乎失去了作用——

    本的页和糙的封面不同，一看就经过了十分心的鞣制和加工：淡黄的页上，还保留着细腻的纹理和原有的弹，看起来非常光和柔，几乎没有任何瑕疵或糙。

    薄异起一张页。薄薄的“纸张”隐隐透光，从指尖传来的十分柔韧，却又隐隐透着一寒意。

    “这、这……”

    姜妙意张了张嘴，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语言，嘴微微颤抖，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薄异冷声帮她补全了她始终无法说的那两个字，“人。”

    宁冉有些沉痛地闭了闭睛。

    她们之前一直没有找到的绪可欣，找到了……

    “全掉光……”薄异看着这本薄薄的本，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小女孩唱的那个谜语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其他人并没有听清薄异的喃喃自语，全都疑惑地看了过来。薄异摇了摇，没有在这上纠结，他合上了本，重新蹲到了小女孩的边，询问，“许婧琪同学，这本本……是哪里来的？”

    许婧琪缓缓把目光挪到了本上，然后慢吞吞地回答，“这是今天早上，妈妈给我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