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连续瞄了他好几，瞅着那灵力刚凝起就散开、刚凝起就散开，循环往复，场不改。

    他饶有兴致：“为何？”

    说的是传闻中的祝令舟，而不是中的祝令舟。

    他却笑了，改变主意低声：“好啊，那麻烦木友了。”

    木兮枝现在能的事不多，就是守在墨将军边，等他死。

    木兮枝一脑往他怀里去，随：“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上药吧？也不是不可以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好，万一气急攻心，不上气来，翘辫怎么办？

    木兮枝噗哧笑了几声，佛系躺平：“算了，你真正的是什么，你是祝令舟就行。”

    要不要劝一？

    祝玄知不语。

    祝玄知在木兮枝去的短短时间已经能成功凝炼灵力了，他修为在她之上。可在通灵师掌控的意念世界里，突发况会很多。

    活人意念世界，通灵师能看到一些对他们来说刻骨铭心的事。死者意念世界，通灵师能看到他们死前发生的一切。

    他没要她的伤药，祝玄知生多疑，从不信人。

    这世上没东西能比得过吃和睡觉了，舒服透。

    木兮枝纠结少顷，一抬撞上了祝玄知看过来的视线。她状若友好地摆了摆手，举起茶杯：“你练了这么久，要不要喝杯茶？”

    死者意念的时间逝和现实不同，现实一个时辰，意念两个月。接来要的是保证全而退的前提查清大火缘由。

。”

    木兮枝顺着原有姿势趴到桌，绑在发间的翠丝绦顺着腰脊晃动。祝玄知坐在几步之远的贵妃塌上打坐，试着凝炼灵力。

    首先，木兮枝一开始对祝令舟的了解止步于脑海里仅剩无几的小说容。其次，一个人可以有不同格，对外一个，对一个。

    她啧了一声，脑袋往前倾，半个支到茶桌上，双手托住，仰脸回望他：“传闻中的祝令舟温如玉，待人温和。”

    不是？

    不是传闻中的温如玉，待人和熙？还是不是祝令舟？木兮枝陷疑惑中，他又：“温如玉、待人和熙从来都与我无关。”

    祝玄知只站不坐，肩宽的，低垂睫看她，侧脸柔和极了，却反相讥：“又或者说，你中的祝令舟会是什么样的？”

    祝玄知的发泽胜雪，绯衣赛梅，五官廓立，泪痣魅惑，神淡淡的，抬眸间似能看穿人的心，叫人无所遁形。

    房间安静来。

    持不懈是值得夸奖的，但他灵力始终凝不起来也是实。

    墨将军的尸骨既在寒霜城的法场行刑台上，那他定是死于大火当天。行刑台建于市集闹，行刑后一般会尽快清理尸的。

    木兮枝的通灵术是父亲木千澈手把手教的，从小学到大。她学习能力尚可，记忆力也不差，至今还记得成为通灵师要守的法则。

    通灵师一旦妄图改变结局，轻则被意念踢去，重则死亡。

    要是通灵师死亡能换来结局的改变，说不定真会有人尝试，但现实是哪怕通灵师死亡也无法改变过去一分一毫，徒劳无益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木兮枝无奈又爬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说呢？”他还在笑。

    木兮枝耸了耸肩，来就来，谁怕谁。她用帕拭去祝玄知伤外的血渍，拧开伤药盖，拿小木板蹭膏形态的伤药来。

    躺之前，她无意看了祝玄知一，他上的伤害没理，古代伤染致死率的。

    她打了个哈欠，今日灵力耗费过多，产生疲倦，需要休息来恢复。木兮枝嫌桌趴着不舒服，挪到柔的床榻上。

    木兮枝目狐狸似的调狡黠：“不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祝玄知又弯一笑，迷惑极，“可我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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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门问将军府人要伤药，回房递给祝玄知。

    为方便上药，木兮枝也屈膝盘坐到贵妃塌，跟他面对面的。

    毕竟这是过去发生的事，世人岂能逆天而行。

    木兮枝自己喝了那杯茶。

    他们是修士没错，但实际上只比普通人多灵力，衰老减缓，受伤、死亡等也是无法避免。

    祝玄知视线扫向木兮枝用两只手指轻轻着的莲雕纹茶杯，又回到她带笑的脸上，觉有些刺，遂收回目光，拒绝了。

    一抬，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祝玄知冷淡地撇开。

    无论是活人意念世界，还是死者意念世界，木兮枝皆无法手可以导致结局扭转的事。

    她拉了把椅坐，抱臂端详着他，不由得发自心地叹：“你真的是祝令舟友？”

    还有就是，他们在意念世界里受过的伤将会真实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