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见木兮枝抬了抬手，过祝玄知。他净，她是知的，净的人哪都是净的。

    他卑鄙，恶劣，今天一样没有因为夺走了属于祝令舟的喜而产生该有的疚，反倒更庆幸自己用祝令舟的份结识了木兮枝。

    木兮枝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更喜哪一个。”

知垂在侧的手悄然握，袖摆挡住了，她没能看到。

    木兮枝对此毫不知。

    刹那间，昨晚的事如电影般在木兮枝脑海里重复播放一遍：那时她握住了祝玄知，只是简单地碰一碰，他呼就在她耳边。

    如果她先遇到的是祝令舟，那么、那么她对他过的事也会对祝令舟，包括此时的事……

    祝玄知没让她糊过去，还特地停来：“你的答案呢。”

    说到后面，她觉得有必要补一句听起来合理的理由，免得惹人怀疑：“嗯……也就是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喜你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送命题，这题对男女来说都是送命题，木兮枝避重就轻：“不是以前那个传说中的你，还是现在的你，都是你，有区别？”

    他还没开，木兮枝又耸肩：“怕什么，你如今在我这里压就没名声，所以无论他说什么，都不存在毁坏你名声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若非如此，祝玄知怎能验这份令他到新奇的喜之。

    “有区别。”

    扶风弟见他们要停来谈话，识趣地各站前后一边守着，没靠近，也不促他们去地牢。

    朱雀有异的起因，木兮枝是要找来的，但不是现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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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避而不答，忽问：“你说喜我，你是更喜以前那个传说中的‘我’，还是现在的我。”

    因为木兮枝喜的是祝令舟。祝玄知垂眸，他忽而萌发了若她将来知真相后要回祝令舟边，便果断杀了她的暗念。

    祝玄知忽地笑了，也不再追问去：“好，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祝玄知埋首她肩上：“我知。”他在愉悦与难忍中反复横着，却又异常的清醒，“你是因为喜我，才会愿意救我。”

    木兮枝再一次试图蒙混过关：“喜，我都喜。”

    她有疼，不明白他怎么了：“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，只要你是祝令舟，不你变成什么样，我都会跟在你边的。”

    祝玄知得不到的，旁人也别想得到，抢不过来就毁掉，所有人都得不到，也好过他得不到。

    好决心后，他却渴求着木兮枝的更多碰，无意识地吻过她侧颈。祝玄知自认对木兮枝起了杀意，但她腕间的木镯并无动静。

    验木兮枝三番五次的无条件袒护，验木兮枝一次又一次的施救，她还说过会随他一起死。

    木兮枝第一次这事，不太自在：“我这是在救你。”

    祝玄知依然没让木兮枝蒙混过关，一定要她从中作抉择。

    她用怀疑的神看他：“难不成你还在乎名声这玩意儿？”

    祝玄

    可转念一想。

    祝玄知：“是么。”

    不知怎的，木兮枝无端忐忑了，却不清楚这抹忐忑从何而来，神无意地扫到他衣领一隐蔽的红，那是她留的。

    她不上手帮祝玄知，他的肤就会源源不断地往外渗血，木兮枝说帮他的这句话没有错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，能用这方式将她对他的“喜”永远留存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