纹，仿佛不太在意这件事：“嗯，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木兮枝看了一窗外昏暗的天，站起来：“时辰不早了，你好好休息，我明天再来看你。”她想回去细想一最近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他仍是淡淡的。

    从木兮枝开门走去到关门，祝玄知都没抬看一，手中杯却倏地裂了，数片碎片落在指间，割破肤，血滴答滴答落。

    祝玄知若无其事地挑刺肤里的小碎片，他低看着，半晌后，冷不丁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终究还是在疏远他。

    木兮枝这两天都和祝令舟有接，也许觉得他那样的格、行事作风才符合她心中的祝令舟。

    她以前既能喜上祝令舟，以后她也能重新喜上他。

    毕竟即使他们互换份，骨里的东西也不会因此而发生改变，祝玄知还是祝玄知，祝令舟还是祝令舟，她真正喜的也不变。

    祝玄知关上窗，一步步走到镜前，施法去掉角那颗鲜红的泪痣，再看镜里的自己。

    昏暗的光线，他肤近乎透明，脸上没瑕疵，生来无痣。

    只见镜中人底透着一凉薄、郁，那是祝令舟绝对不会有的，祝玄知厌恶跟他有同一张脸，却又庆幸跟他有同一张脸。

    祝玄知面无表抬起手，指腹极缓地抚过镜里的脸，描绘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五官，木兮枝看着他的脸时，心想的会是谁？

    是祝令舟。

    一直以来，她透过他这张脸，看到的是祝令舟，不是他。

    祝玄知镜的手微微一用力，平的镜面瞬间四分五裂，他倒映在上面的脸也随着镜面四分五裂，扭曲地分割成数不清的脸。

    他找到乾坤袋，取放在里面的一株，由于过了两天，缺枯萎，天气炎，它正一一地朝着腐烂的方向近。

    回到自己房间的木兮枝没骨似的躺床榻来去，睁闭都是“祝令舟”的脸，因为她要谨慎地思考跟他有关的事。

    思考半个时辰，木兮枝仍是没什么绪和解决办法，外面此刻传来了敲门声，她一个鲤鱼打坐起来，腰背得直直：“谁？”

    “木姑娘，是我。”

    她听了是祝令舟的声音：“我母亲让我过来替她送东西，她说木姑娘你这两日照顾我大哥辛苦了，她准备了份谢礼。”

    末了，他补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