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兮枝没再多说什么，一门就往琴川安置客人的院落去。

    “我也会。”

    她瞄祝玄知：“我发誓，我不是故意的，你不会生气吧？”

    她余光扫到祝玄知的手腕，发现他也了一串手链，跟他在云中时送她的那串手链一样。

    木兮枝打哈哈：“怎么会呢，你最讲理了。”

    木兮枝又：“我跟你不一样，你在云中有自己的一座殿，我现在还跟师在琴川的寝舍住，估摸着晚上都不能来找你了。”

    她思熟虑一番，找个借：“心之所向，难自禁，反正早晚都要结成侣的，爹爹你也知的，我是个急。”

    “啧，看不来啊，你还懂侣款，你还别说，着好看的，但扶桑木不是稀罕？你们云中居然有两串扶桑木手链。”

    木千澈听到这个回答，有哭笑不得：“你当真这么喜他？喜到想今早跟他完婚？”

    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，她不能这样说，否则木千澈到时可能会不同意他们成亲，他若不同意，“祝令舟”定会搞别的事。

    祝玄知看着她：“明天议亲时，你会不会去？”

    祝玄知“嗯”了声。

    木兮枝往外走了几步，停：“爹爹，扶风的事……”

    他们了然。

    木兮枝：“会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认为你现在还小，成亲一事可以等日后再说，但你要是想早些成亲也不是不可以，只是我好奇你为什么会想那么早成亲。”

    祝玄知一打开窗，玩心大发的木兮枝就蹲，没让他看到自己，然后等他关上窗再敲一遍，可她没有得逞，只因听见他叫了她。

    她去到那里时，被守在院旁，等候吩咐的琴川弟发现了：“小师妹，你怎么过来了？”

    祝玄知不痕迹将手垂去：“你说的没错，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侣款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都不用问琴川弟会安置来自云中的人到何，木兮枝熟悉琴川的规矩和作，自然知他们会被安置到哪里去，径直去就是。

    木千澈认真：“这件事你暂时别，我会派人暗中调查，有消息，我也会告诉你的。”

    木兮枝掀开自己的袖，手链：“你也有一模一样的手链？难说，本来是有两串的，你送了我一串，自己剩那串？”

    大分琴川弟还不知木兮枝跟云中有婚约，因为木千澈在未确定木兮枝真的会和祝令舟成亲前，是不会在琴川大肆宣扬的。

    他垂眸看趴在窗前的木兮枝：“在你心目中，我是那随随便便便生气，无理取闹之人？”

    她反问：“你呢？”

    木兮枝其实很想说不是她想这么早成亲，是“祝令舟”要。

    心之所向，难自禁？

    天的确不早了，她赶路回琴川赶了几天，现是得好好休息，木兮枝不禁打了个哈欠。

    她相信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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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木兮枝清了清嗓，面不改：“我爹爹让我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他似无意看过木兮枝着手链的那只手：“就是能确定。”

    他沉片刻：“好，我知了。你也累了吧，早些回去休息。我提早叫人收拾好你房间了，回去后不用收拾，可以直接休息。”

    木兮枝不跟他掰扯这个，趴在窗前说话：“这几天你就安心在这里住，有事可以跟我那些守在外面的师兄师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溜去后，她走到祝玄知住的那间房的窗外，叩了几窗。

    有些家族议亲是双方父母敲定就完事，不用征求儿女的意见，但琴川显然不是这家族，木千澈会过问她的意见，她需要到场。

    木兮枝解释：“侣跟侣的意思差不多，就是侣穿相似的衣服，相似的东西就叫侣款……时辰不早了，我要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议亲的地方不再是琴川大殿，而是琴川一凉亭，看起来不那么正式，但多了几分亲近。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木兮枝：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“爹爹，你留我来是有话要说？有关婚事？”她岔开话题，不过问的确实也是她想知的，木则青也退了，殿仅剩他们。

    木千澈跟一般父亲不太一样，他个温柔，跟儿女谈事会以对方的意愿为先，譬如现在。

    她说这话时摸了鼻。

    木千澈了解她的习，将议亲时辰定在午，木兮枝睡醒后还能慢悠悠地吃个午饭再门。

    都被发现了，还有什么好躲的，她站起来：“你怎么能确定是我？这里靠近树，说不定是树叶刮过，又或者鸟飞过呢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想跟你聊聊。”

    木兮枝还问了他们有关房间的安排，更像是来替木千澈视察“工作”的了，成功地溜去。

    兴许是木兮枝过于疲惫，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。

    你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