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斯狠狠拍了桌，儿还敢教训老不成？

    “有一事要说。”黄叹了气，“这几日外放传灵基本都已联系到，房却留书一封不辞而别。”

    人争一气，佛受一炷香。他老是法家，这小要是学医，那李斯以后还怎么在咸混？到时候他的门生怎么看他？别的勋贵怎么看他？

    “学尊重稚生的选择，若李相想不明白，本君也不便再说。”白稷顿了顿，这事毕竟是他们的家事，他其实不好太多，“李相能有今日成就，双手怕是也染了不少血。李淳学医，治病救人也能为李氏积福。”

    “阿翁别激动！万一伤着，那可不妙。”

    “君上不是早早便已知晓吗？”

    靠……

    历史上李斯最后落得个夷三族的场，也是令人唏嘘不已。李斯此前毒杀了自己的师兄韩非，后续又献焚书之策，令不少人对他是恶痛绝。

    “先生，吾翁走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给老夫闭嘴！”

    “老夫今日告诉你，你要是敢学医，便别回咸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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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稷听徐福说着，瞥了旁边胡瞪的李斯，差笑声来。

    他把这茬给忘了！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半晌后，李淳蹑手蹑脚的钻了回来。

    白稷忍着笑，李淳这混小可真是个人才。三言两语，能把李斯气的吐血。

    白稷这才回过神来，有些诧异的望着黄，“等等，你说的这个房，便是张良？”

    “阿翁，正所谓孔曰成仁，孟曰……”

    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若研修医术，斯也无颜再于咸立足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……混账！！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李斯最好面，这要传去可能对李氏也有影响。他活了这么多年，享受无数荣华富贵，现在最在乎的还是这张脸。

术。他自己也觉得医术不到家，所以不愿意当先生，如果平时需要他偶尔代课倒是还行。

    其实徐福并不建议他学医，毕竟鲁老师曾说过学医是……当然，最主要的是李淳份。若是个黔首，徐福乐意将其收为徒弟。可是李淳为李斯嫡，未来前途必定是一片光明。

    “黄公有何事？”

    “呼，那就好那就好！”

    “房世勋贵，其先辈在韩任五代国相。为人聪颖，却对秦国极度不满。此次窃走我教重宝寒星剑与《素书》，已命墨者追查，只可惜至今未有落。”

    “见过君上。”

    白稷摇摇，让李淳先行退，而后笑着：“李相，既然李淳喜学医，倒不如让他试试。况且，学医同样可以参加科举。非要迫他研修法学，只怕会适得其反。所以倒不如放手，让他试试看。”

    看着李淳大笑着离去，白稷也是为之汗颜。有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儿，难怪李斯鬓角的白发又多了不少。白稷正准备门去鲁匠那边看看，结果黄又走了来。

    竟然还学淳于越这，动不动来上这么句。

    “还有这好事？”

    李淳激动的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后续李淳经常在闲暇之余跟着徐福上山采药，偶尔还会帮忙背着药箱，到施医赠药。他选择医家，并非是心血来，只因为他喜而已。活了十年，他次知自己是有价值的。看着黔首的笑容，他打从心里到满足。

    “为何？”

    可惜，正于叛逆期的李淳死活不听，非得选择学医。上次秦守闹肚，李淳似模似样的给他开了个方，差没把秦守给吃死。要不是徐福发现的及时，秦守估计真得上天……

    枉李斯为法家大贤，一朝宰相，偏偏摊上了李淳这么个儿。这次真不怪李斯动怒，此前李淳调捣，咸城人尽皆知。后续在白稷的‘悉心教导’也算是变了些，之前李斯还专门宴请咸勋贵庆祝此事。结果倒好，李淳是一面不给他，当着无数勋贵面说是要学医。

    李斯沉默不语，最后只得叹了气，拂袖作揖离去。为左相，他也有不少事等着理。白稷说的也有其理，反正他也不了李淳。再继续逗留，他非得被这忤逆气死不可。不见心烦，也懒得再。

    “阿翁，这可是你说的，我以后就不回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