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奇打量床上的陆世澄。

    “陆先生吃不吃朱古力？”她大方地从衣兜里拿另一块。

    “陆先生现在不能吃这些。”

    “陆先生会饿死吗？”

    闻亭丽吃吃地笑：“他饿的时候自然会醒来的。路易斯大夫说，对病人来说，睡眠跟吃饭一样重要。”

    小桃似懂非懂听着，这时周嫂过来说：“小桃，我们也该睡午觉了。”

    小桃上像块糖黏着：“小桃要带着睡。”

    忽听周嫂讶：“陆先生醒了。”

    闻亭丽一转，果见陆世澄在床上茫然地看着她们几个。小桃只当陆世澄是被自己吵醒的，被周嫂一牵，乖乖去睡午觉了。

    闻亭丽探手摸摸陆世澄的额，异常喜地发问：“饿了吧？先吃粥。”

    陆世澄尝试着动弹，一低，陡然仿佛发现上穿着一从未见过的寝衣，一愣之，举起自己未受伤的那只胳膊，衣袖随着他的动作落到了肘窝，他皱眉打量着这件陌生衣裳。

    “路易斯大夫代我帮你买的，他说你了许多汗，得赶快换衣裳，我就去随便买了两，也不知合不合。”

    陆世澄转眸望向她，闻亭丽欣然帮他把胳膊回被里，随即舀了一勺粥送到陆世澄嘴边。“这样空着容易伤风，先吃东西吧。”

    陆世澄的胃比预想中要好，一碗粥吃完了，还看着碗里。

    “还想吃？”

    陆世澄。

    闻亭丽扑哧一笑，这大约是陆世澄第一次在她面前孩气的一面。

    她忍笑拿走空碗，换一杯淡盐给陆世澄漱。“饿也不能给你了。路易斯大夫代过不能一次吃太饱，剩的留着晚上吃。还有，我得扶陆先生地走一圈，这也是路易斯大夫代的。”

    陆世澄望着天板无奈地笑，默了默，艰难侧过掀开被，闻亭丽急忙制止他：“等一等。”

    她背对他坐在床沿，用手拍拍自己的肩膀：“来，把胳膊搭在这儿，我扶着你走。”

    陆世澄略一犹豫，乖乖照闻亭丽的话了。

    然而，闻亭丽委实低估了一个青年男的重量，这几日他虽然瘦得不成样，格依旧比病重时的父亲要好许多，何况他本就比父亲足足一个，两人起的一瞬间，猝然晃动了好几，幸亏闻亭丽急之抓住了床尾的挡板，不然准把陆世澄一摔回床上。

    闻亭丽吓一冷汗，急忙察看侧的陆世澄，不料陆世澄闭着睛在苦笑。

    他这一笑，让她心一松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疼你了吧？”她懊恼地说，“你别怕，我力气很大的，刚才是没准备好，这回我有经验了，来，你搭着我，我保证绝不会再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