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小桃认字。”小桃用胖胖的手指指着书页，骄傲地读起来，“山、中、大、小。”

    陆世澄望着本，左边的一排字显然是闻亭丽誊写的，全是方方正正的楷书，誊了一整本，每个字都写得极大。

    从右边那些歪歪扭扭的鬼画符来看，小桃刚学到第五页。

    念到第六页时，小桃果然卡壳了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“”字。

    陆世澄朝四里一望，随即指指手边的杯，让小桃往里看。

    小桃低看了，仍旧满脸不解，陆世澄便对她个仰脖喝的动作，又指指杯里的，接着示意小桃看本上的那个“”字。

    小桃终于有些懂了，望着那个字愣愣地说：“。”

    陆世澄扬了扬眉。

    小桃每念一次“”，陆世澄便笑着颔首一次。

    小桃彻底兴奋起来，捧着本跑去找周嫂：“，周嫂，。”

    周嫂和路易斯误以为陆世澄要喝，应声跑过来，在搞明白小桃新学了“”字后，周嫂有些无措地屋说：“难为陆先生这样有耐心，这孩平日也是这样吵她的，这样去准会没完没了，您一定累了，我上把小桃带去。”

    陆世澄只是摇，小桃愈发有兴致，跑回床边让陆世澄教她一个字。

    这回是个““字。

    陆世澄想了想，抬看向窗，闻亭丽的那盆生苗静立在晨光里，几片绿的叶反着白的光。

    他用手指了指窗台，用目光鼓励小桃说那是什么，小桃果然大声说：“的生苗。”

    陆世澄趁势指了指本上的“”字，原以为有了上次的经验小桃很快就能学会，小桃一开却说：“！”

    要不就是“草”。

    教了好多回，只是教不会，陆世澄将视线在房里扫了一圈，突然发现小桃脚上的娃娃鞋上面嵌着两朵赛璐珞的。

    他撑着胳膊向床外慢慢挪了几寸，让小桃低看自己的鞋。

    小桃慢腾腾蹲去，用小手抚摸那柔的骨朵：“。”

    陆世澄立即示意小桃看本的“”字，这回小桃说对了：“！”

    陆世澄摸摸小桃的，小桃兴冲冲跑去，转就抱了一个大盒回来，打开，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糖果。

    一堆零里，有一金纸包着的朱古力球小桃最为喜，她特地挑来一颗赠予陆世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