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便。”两人悄悄退到门边。

    闻亭丽走到床旁的椅上坐，一天不见，陆世澄额上的白纱布并未撤，反而加厚了些，盖着薄毯，也不知腹的伤如何了。这样在灯光看着，他的气比前几日略好，只是他仿佛睡得不太踏实，皱着眉，呼也有。

    忽然，陆世澄挣扎了一。

    “妈妈——”

    闻亭丽立即屏住呼。

    接着，又是同样的一声低喃。

    他似乎经常同一个噩梦，梦里总在找寻他的母亲，那声“妈妈”，也总是充满痛楚。

    闻亭丽不忍陆世澄陷在那可怖的梦境里，轻轻唤一声：“陆先生。”

    陆世澄呼稍缓，却并未醒转。

    闻亭丽有心等他醒来再走，最起码也要等邝志林回来问问陆世澄的况再说，但看这样，陆世澄一时半会醒不了，脆悄悄从书袋里取剧本，打算边读边等，但她委实估了自己的力，天不亮就起来了，白天在摄影棚绷了一整天，而此前，她为了照顾陆世澄连日来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，撑到现在早就疲力尽了。

    读了没多久，竟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着了。

    闻亭丽是被一阵钻心的醒的。

    猛一抬，病床上空的。

    她一惊，顾不上追究那奇的来，慌忙转动脑袋：“陆先生？！”

    定睛一看，陆世澄坐在对面床边的椅上一不眨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时候起来的？”闻亭丽一懵，急急忙忙直起，不料肩膀上盖着东西，她这一动，东西便无声落到她的脚边。

    那是陆世澄床上的薄被，不知怎么到了她的上。

    在闻亭丽发懵的当，陆世澄朝她这边推动椅，推了两却未能成功，闻亭丽果断地放被朝陆世澄走去。

    “我来。”

    她想象不陆世澄刚才是怎样床而不吵醒她，他的动作必定十分小心，甚至可能扯动了伤，她有不好意思地笑着：“陆先生醒来多久了？怎么也不叫我？瞧我，过来探望病人，自己倒先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陆世澄望着她的脸，忽然一，神变得奇怪起来，一边盯着她看，一边试图撑着椅站起。

    闻亭丽抢先一步扶住他，陆世澄立即低盯着她的脖颈瞧，双方的距离那样近，他的目光几乎是牢牢黏在了她的肌肤上。

    闻亭丽脸上一，陆世澄从未这样唐突过，她把脸转到一边，小声提醒他：“陆先生。”

    陆世澄目光微动，但他并未挪开视线，而是抬手指了指她的脖颈，接着便焦急地环顾四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