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谋害你的想法，今晚我之所以这样，是受白龙帮所迫。三月前的某一天，白龙帮趁我母亲外时绑架了她。他们打听到我母亲跟你母亲曾经是要好的同学，由此认定我是最理想的暗杀你的人选，他们威胁我来上海接近你，我想办法算计你——假如我不肯照他们说的，他们会立刻杀害我的母亲。”

    她的嘴不停地发颤，但她仍竭力保持声线的稳定。

    “来此之前，他们把你的习惯和喜好成一份资料给我，对我行了化培训，他们教我如何取悦你，命令我在最短时间获得你的青睐和信任，上回逸菲林和欣欣百货博弈时，白龙帮本想利用我把你引到逸菲林酒店的选决赛大会上去，以便他们在决赛当晚设局谋害你，可惜，尽我一再利用邹校的关系接近你，你却始终对我无动于衷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她用一蓄而暧昧的态度看了看闻亭丽和陆世澄，无奈叹一气：

    “看我迟迟不能打动你，白龙帮对我越来越没有耐心，那天我之所以贸然随邹校去医院看你，就是因为白龙帮已经给我了最后通牒：假如十日我不能得手，他们就会把我母亲的尸首照片寄到我手上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没想过向邹校求救？” 闻亭丽冷冷打断朱紫荷。

    “怎会没想过？” 朱紫荷凄惨地笑了笑，“但发前他们就曾警告过我，他们早在陆先生边安了线，我胆敢向外求救的话，我的母亲会死得更惨。抵达上海后我曾偷偷试过两次，结果发现不我什么，他们都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，更何况，上海离天津那样远，即便我冒险向邹姨和陆先生求救，不等陆先生的人赶到天津，我母亲就会惨死在他们手上。”

    说到此，她骇惧地闭了闭。

    “他们曾在我面前杀过一个人，只一枪，那人的膛就破了个窟窿，鲜血汩汩地了来，整片地板都被染红了。短短几分钟、短短几分钟，一条人命就在我面前消失了！我怎敢拿我母亲的命来冒险？！”

    闻亭丽没吭声。从厉成英提供的线索来看，朱紫荷并未说谎。朱太太是天津妇女互助协会的老成员，几乎每日都会去相关机构工作，三个月前朱太太忽然间就不面了，此事迅速引起了同事们的警觉，后来还是朱紫荷替她母亲打电话请了病假，同事们才打消疑虑。

    如今看来，朱紫荷多半是在白龙帮的胁迫打的那通电话。

    关键是，厉成英掌握的线索似乎远不止这些，其实她一早怀疑厉成英在白龙帮有线，否则不会准确得知曹帮主要从天津找人来谋害陆世澄，更不会那样快锁定那个人就是朱紫荷。

    这样一想，她对朱紫荷的敌意减轻了几分，换作是她的母亲落到白龙帮的手里，她多半也会跟朱紫荷一样的选择。

    陆世澄却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睨着朱紫荷，这番话刚说完，他就转对闻亭丽，指了指那张远离自己的书桌。

    闻亭丽默契地绕到书桌后拉开了第二只屉。

    屉里放着一沓照片和一封信。

    闻亭丽没有碰那封信，因为信封上写着【陆小先生亲启】，她直接将底的照片来。

    照片里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，地是在一座老房前，这位太太在一位老妈的搀扶屋，步伐有蹒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