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紫荷轻扬秀眉：“陆世澄是个相当正派的男人，这一想必你也清楚，要不是这次的局面太复杂，连我也差就对他动心了。”

    闻亭丽不知说什么好，朱紫荷噗嗤笑起来：“逗你的，我对男人可不兴趣，否则我也不会二十多岁了还不肯谈恋。”

    她一把夺过闻亭丽的右手，在闻亭丽的掌心里写了一排数字。

    “天津我们是不敢回去了，接来我会同我母亲在北平住一阵，那里有我许多朋友，白龙帮手再也伸不到北平去。这是我此前托朋友在北平租的一间办公室的电话号码，迎你随时来找我。不怎么说，这次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在闻亭丽诧异的注视，朱紫荷冷不丁低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。

    闻亭丽脑中一空。

    朱紫荷抬恶作剧般对闻亭丽眨眨，再次附在闻亭丽耳边说：“陆世澄那样聪明，你真以为他全盘相信你的话吗？那不过是因为他上了你！所以你说什么，他就相信什么，只要你肯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行。你们组织的事你打算瞒他到几时？万一哪天你们两个闹掰了，你只来找我，我朱紫荷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话，朱紫荷转飘然离去。

    闻亭丽在原地愣了一会，忍不住冲朱紫荷的背影扮了个大大的鬼脸。

    这个坏女人！

    里这样骂着，却不由得笑了两声。

    接着，她移目看向门外那秀的影。

    他皱眉看着朱紫荷，又好奇地望望屋里，一等朱紫荷去，便示意手人把朱紫荷立刻带走。

    闻亭丽笑着朝他走去。

    陆世澄神一松，将她从到脚打量了一遍。

    【有没有事？】

    “我没事。”说话这工夫，走廊上的人很有默契地一都撤走了。

    四周是那样安静，整个世界仿佛只剩她和他。

    她有预接来会发生一什么，一声不响过他的畔向走。

    鞋踏在柚木楼梯上，发“哒哒哒”的声响。

    不所料，他也跟着楼。

    两影一前一后落在回旋式的楼梯上，一个，一个低，时不时叠在一起。

    突然间，闻亭丽在台阶上停脚步。

    背后的影也随之停。

    她再走，他便继续。她再停，他便再次跟着停步。

    不她停顿几次，陆世澄总会适时停在她的后。

    她盯着面前的影，乐此不疲地玩着这个游戏。

    其实她也不知她和陆世澄之间的这个哑谜还要打到几时，但这一刻，她发现陆世澄对她的了解和耐心，比她预想中还要多一。

    哪怕是这样无聊的游戏，他也默契地陪她玩。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闻亭丽再次停顿，但这一次，她清脆地开腔了。

    陆世澄立即停。

    背后传来清浅的呼声。

    他在认真听她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