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带伤参赛的闻小才叫不公平，她都没说什么，诸位还有什么不满？”

    又将话抛到陈茂青一人上：“陈经理，你要是不服气，请你将你的这说辞发到明天的报纸上，让社会各界来评评理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陈茂青这才没话讲了，翁主席和几位制片人重新宣布两环比赛分数：“一号闻亭丽小第一环得分八十九分，第三环得分八十一分；二号玉佩玲小第一环得分八十三分，第三环得分八十分……周曼如小第一环得分九十分，第三环得分八十分。”

    统计的结果是闻亭丽和周曼如并列第一，乐知文和小蝶君第二，玉佩玲第四。

    这又炸开锅了。

    “搞两个第一，难不成还要再比一回？”

    周曼如第一个不同意。

    “抱歉，我午还得去正新公司摄影棚拍广告。”

    另一人提议：“要不这样吧，今天贵公司请到了好些文艺界人士前来观赛，不如从其中再请一位最有声望的前辈充当临时评委，由此人再投一票决定最后的结果，这样既不用重新比，大家也不会有什么异议。”

    周曼如边的钱经理听见这话，忙接过话：“这主意不错，不如就推选月照云女士来投票。她是《南国佳人》的编剧，比谁都更了解自己笔的角，相比在座诸位，她是最理想的人选，各位以为如何？”

    一听这话，闻亭丽的心就凉了半截，周曼如就是演月照云的《申往事》走红的，凭月照云和周曼如的，怎么也不可能选她来演南淇的。

    枉她努力了这么久，结果到来还是没她的份。她咬咬，求助似的看向黄远山，黄远山也有不知所措，忙在上说：“我看这事还得好好商榷一——”

    杜老板却带拍板：“也好，月女士此前一直在北平，本并未参与此片的制作过程和投资，由她来打分，最能服众。月女士，您自己的意思呢？”

    不论先前现场怎样吵闹，月照云只是坐在那儿悠闲自在地喝茶，这会儿不容她再世外人了，她上放茶杯左右一顾，审慎地说：“事到了这一步，月某也盼着有个最合理的结果，不过有句话得说在前，为《南国佳人》的编剧，月某只凭自己的受投一票，我不希望报社同仁对月某的选择行任何形式的揣则、诋毁和影，今日投完票，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！各位若同意，月某就厚着脸当这个临时评委，若是信不过月某能秉公投票，不如现在就提反对意见，杜老板也好早些另请人。”

    记者们纷纷拍脯应了。“月女士，你投吧，我们都信任你的光。“

    翁主席笑着说：“月女士，难得报界这样合，你就投票吧。”

    月照云将两手叠搁在自己的底，看看周曼云，又看看闻亭丽。

    闻亭丽心里像猫抓似的，从未有过这一刻，让她觉得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，她就像一条不幸落在岸上的鱼，不怎样扑棱都不回海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