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，不然两个人都要被这不看路的汽车撞翻。

    饶是及时躲开了，车夫仍在雨里摔了一跤，膝盖似是摔破了，坐在雨地里灰心丧气地说：“小姑娘，你再叫别的车吧，我、我是走不动了。”

    这车夫的可怜光景让闻亭丽想起自己的父亲，怎忍心苛责，照旧将车费付给了他，自己急急忙忙跑到电话局从车行重新雇车。

    可气的是，暴雨天叫车的人格外多，连续打了四通电话，一辆车都没叫到，整整在电话局里耗了半个多钟才等来一辆车。

    陆世澄敲了敲闻家的大门，门很快响起脚步声。

    周嫂开门见是他，忙笑：“陆先生！快请！”

    陆世澄礼貌颔首，屋后意识看看四周。

    “我们小还没回来。”周嫂忱地说，“不过应该快了，您先坐，我给您沏茶。”

    陆世澄目送周嫂了厨房，在沙发上坐。

    这是他第二次正式拜访闻家，客厅里的摆设跟从前一模一样，只是茶几上堆满了这次医院给她开的药片，闻亭丽自己的一本英文书也放在上面，书页上贴着图书馆的借阅标签，是莎士比亚的《仲夏夜之梦》。

    她向来喜读戏剧，陆世澄俯拿起来翻了翻，又看向客厅左手边的斗柜，那上面摆着闻亭丽读小学时登台表演《西游记》时的照片。他走到斗柜前饶有兴趣地端详相片里的她，那时候的闻亭丽一团稚气，可是她连猪八戒都演得那样好。

    此时恰是黄昏，卧室的房门都开着，迎着侧橘黄光线望去，忽想起自己在她家养伤时的形，不禁有些失神，从怀里取首饰盒和一封信，将其轻轻放到茶几上。

    他希望她一家门就能看见自己送她的生日礼。

    “陆先生，请喝茶。”周嫂的话声打断陆世澄的思路。

    周嫂有局促，放茶盏后并不敢顺势拉着陆世澄说话，依旧带着怯怯的笑容退回了厨房。

    陆世澄独自坐在那儿喝茶，可是坐久了究竟有无聊，于是百无聊赖拿起茶几上的一叠识字卡一张一张着看。

    在这个稍显简陋的家里，随可见儿童品，识字卡、小玩、小零……每一样都充满了稚趣，每一样倾注了闻亭丽对妹妹的心和耐心。

    她是那样护自己的家里人，这一，他第一次来她家时就知了。

    对了，怎么没看见小桃，忽听某个房间里传来小孩声气的梦呓声，看样还在午睡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天都黑了，可是闻亭丽还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一看钟，已经七半了。

    周嫂讪讪来捻亮客厅里的灯。陆世澄起，稍后才明白，这个家全靠闻亭丽一个人支撑，所以俭省，连用电也得算计着来。

    “小多半在路上了。”周嫂搓了搓手，“要不我给她几个同学打电话问问？”

    【不必，我等她好了。】

    忽听噼里啪啦一阵响，外面居然起暴雨来。

    陆世澄望着台上那白茫茫的雨幕，开始担心闻亭丽事，到厨房请周嫂来给邝志林打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