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们没要求我一签就是七年，我不想跟同一个公司牵扯这么多年。”

    许是提到了乔杏初的缘故，接来这一路，两个人都没心再开说话，车来后，孟麒光帮闻亭丽打开车门，看着她上车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这是宝心从北平寄来的信，那一晚孟先生的话我已经转告给宝心了，她要说的话，想必都在这封信上。”

    孟麒光反而一怔，他若有所思看着闻亭丽。

    闻亭丽把脸正了一正，很诚挚地说：“不怎么说，今晚谢谢孟先生。”

    闻亭丽耸耸肩：“也许只是因为我更喜跟女孩合作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前一后向外走，路上，闻亭丽忽然站定脚，从兜里取一封信递给孟麒光。

    “谢什么？”

    孟麒光心不在焉翻看着一份报纸。

    过片刻，他扭看向前方：“七年也好，一年也罢，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，要是你哪天不想拍了，我绝不会你拍。你如今已是焦烂额，先拿着这笔钱渡过的难关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孟麒光仿佛想说什么，最后却只是帮她关上车门。

    孟麒光的脸越来越沉，忽听

    孟麒光回眸注视她良久：“我只是想提醒你，宁波颜家只是面上风光，里早已经了问题，此事上海知的人不多，连家兄妹都被瞒在鼓里。他们光是货栈那边就欠了不少货款，绝不可能拿十万大洋的闲钱请你拍广告，那份合同多半有问题，我劝你仔细想一想。”

    “失火时，某位新人演员正在更衣室换衣，险些未能逃火海……事后警察在现场发现了几个孚汽油桶，怀疑是有人恶意纵火，云云。”

    闻亭丽傍晚六准时赶到福林公司，一到门，就有工作人员很地迎上前。“闻小，这边请。”

    颜家两位小果然言必行。

    第二日早上，颜家小送来一张三万法郎的支票，剩的款等拍完广告后再一并支付。片场也租好了，借的是福林公司的摄影棚，化妆师和导演都是现成的，第一支片大约两天时间就能拍成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闻亭丽再次望着他说。

    闻亭丽想了想，垂睛说：“那我就更不能收这笔钱了，谢谢孟先生的好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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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谢谢你雪中送炭。”

    一看，就见颜家两位小坐在导演边冲她招手，双方寒暄几句，便有工作人员领闻亭丽到后化妆间换衣服。

    孟麒光掸了掸信：“要说乔家一众晚辈里，最像我的就是宝心，从不轻举妄动，可是一旦认准了某件事，十也拉不回来，这方面，她可比她哥哥成。”

    孟麒光知趣地不再劝说：“行，既然你都考虑清楚了，我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孟麒光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“我在认真问你话，闻小能不能正经一？”

    佣人来说：“先生，可以用晚膳了。”

    孟麒光接过。

    闻亭丽目思索，旋即微笑：“知了，多谢孟先生提醒。”

    孟公馆。

    孟麒光语带揶揄：“既然知我是雪中送炭，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好意？”

    他回向后望了望：“新一时半会不会来了，我送你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她现在过着很有意义的生活，信里经常跟我谈起自己的理想和抱负，我想，北平对她而言只是一个。”闻亭丽觑着他的神，“她大概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回来面对家里人，再给她一时间吧。”

    看起来，一切都没有问题了。

    闻亭丽在车里看着他转离去的背影，悄悄吁了气。

    闻亭丽补充：“我想我上没有什么可以让她们图谋的，我决定信任她们一次。”

    那是些天的一桩旧闻，说的是黄金影业摄影棚突然失火的事。